蘇嶸已經知道蘇邀身上也受了傷,心情本來便已經極差,聽見她這么說,便沉沉點了點頭“到底是誰,其實也不難猜,總歸是那幾個罷了。不是許家,便是明昌公主府。”
他想到這里,便又想起了木三小姐“會不會是沖著她來的”
“我想也或許是有這個緣故。”蘇邀并不遲疑的冷笑了一聲“先是云章縣主親自過來找我,而后李小爵爺又不惜借著提親的借口來木三小姐對他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偏偏提親的事兒被我們拒絕了,云章縣主從我這兒也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或許,這是給我的一個警告。”
歇息了一會兒,吳千戶小跑著進來,先跟他們賠不是,才道“已經查清楚了,那牛是附近一戶酒家的,說是被他們家的小孩兒牽出來,調皮綁上了鞭炮”
看來是連后路都已經設計好了。
蘇嶸心中憋了一股氣,當即便譏誚的笑了笑“真是荒謬1那頭牛尾巴上的繩結還在,那繩結是軍中特有的打結的法子,說是一個小孩兒綁的這是要糊弄誰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吳千戶心里哀嘆一聲,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偏這還又是一個不怕事兒的。
他忍不住低聲道“伯爺,大過年的,何必要”
何必要把事情鬧大呢
反正人也沒有受傷,只不過是個孩子被踩傷了而已,還不如大事化小,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揭過去算了。
這么咄咄逼人,也沒什么好處。
蘇嶸卻冷哼“什么大過年的這若是那瘋牛踩的是我妹子,我伯府怎么過這個年就算我妹子沒受傷,那些被踩傷的百姓的命難不成就不是命吳千戶可以去后頭看看,看看那孩子的父母哭成了什么樣這事兒沒完”
他絲毫不為所動,跟蘇邀耳語了幾句,便率先出了門,找到了大興縣衙派來的掌管刑名的方典吏“方大人,你是老刑名官了,您可別跟我說,您看不出來所謂的小孩兒所為只是一個糊弄人的托詞”
方典吏十分的正義凜然,見蘇嶸這么說,便立即跟著道“是,下官正要說,下官已經查看過現場,那頭瘋牛不僅尾巴上掛了一連串的鞭炮,還吃了瘋牛草,哪怕沒有那鞭炮,也是要發瘋的。根本不是一個孩子能做得出來的事兒,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吳千戶臉上掛著苦笑。
蘇嶸看也不看他,只徑直盯著方典吏“既然如此,那方大人預備怎么做呢”
“既然這瘋牛是有主之物,自然先捉拿主人回去審問。”方典吏不假辭色“到底是誰人指使他將罪責推脫在一個小孩子身上,查清楚是誰讓他推出小小孩童來當替罪羊,那到底是誰要謀害縣主,也就自然都查出來了。”
喲呵,真是沒想到,大興縣衙還出了個這樣的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