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墩上那件材料快速地化為一把刀的雛形,接下來,葉殊極快地把余下的幾樣材料也一一取出,放在打鐵墩的另一邊,同樣快速鍛造。
這時候,他便并未多說。
但如今葉殊所言的這些,他所表現出來的這些,已是叫旁觀者看得興起。
他們驚訝地發覺,葉殊煉制法器當真極快,只這須臾時間,就已然足有數件法器的器胚被他鍛造成功,若是這樣下去,能供應那樣一家店鋪也是頗為自然之事。
而且,葉殊的動作極為流暢,如行云似流水,哪怕他們并不曾看過其他煉器師煉器,卻多少也知曉,倘使所有煉器師都有如同葉殊一般高明的技藝,那么他們這些修士必然會有足夠的法器,法器的價格也不會像如今這樣高昂,自然也不會如同現下那般,還有極多修士籌集不到足夠的銀錢購買法器,或者即便有足夠的銀錢,也買不到適合自己的法器。
很快,葉殊弄出了足有五件器胚,而前后不超過半個時辰。
待器胚鍛造成型、晾干后,他便拿過一件,取出刻刀,開始在上面鐫刻禁制。
葉殊道“若無禁制,不可稱其為法器,以材料自身之特性而御敵之物,只能稱為器胚。”
盡管眾人也知道法器分為有禁制、無禁制兩種,卻沒想到在葉殊眼里,居然只有有禁制的才能是法器,沒有禁制的根本不能冠以此名。
但他們也從葉殊的話語中聽出了他的傲氣于他而言,無禁制,就絕不是法器
眾多旁觀者聽得心潮澎湃,之后他們越發用心,并說道“是,我等知曉了。”
葉殊就當著他們的面,迅速地將一個禁制銘刻完成“此為撕裂禁制,如今五件器胚,三劍兩刀,皆可鐫刻此種禁制。”
隨后,葉殊把第一把鐫刻成功的刀形法器丟到一邊,然后拎起一把劍形法器,鐫刻上同一個禁制,緊跟著,又是刀形法器,鐫刻撕裂禁制,再來劍形法器大約過不到一刻鐘,五件器胚便都鐫刻成功,變成了五把帶著撕裂禁制的法器。
比較粗豪的齊壯不由感慨“這鐫刻禁制原聽說是在煉制法器中最難的一關,沒想到在公子之處,居然如此輕描淡寫,這般輕松啊。”
其余幾人深以為然。
若非是他們深知煉制法器之難,只瞧著葉殊這樣煉器,還要以為是多簡單的一樣手藝呢。
但眾人在感慨之后更有喜悅。
葉殊此番連續五件法器皆用撕裂禁制,多半也是有意照拂他們,讓他們能夠多瞧幾遍同樣的禁制,最后縱然不能全數記下來,也未必可以知道禁制究竟是何等模樣,但則肯定能從里面體悟到一些東西,來增強對煉器一道的領悟力,以及來日可能會有的底蘊。
然后,眾人就見到葉殊將煉制成功的五把法器都扔到了墻角,再取來了新的材料,同樣是好幾樣一起扔進火爐,落在那鐵板上。
隨即就是如先前一般無二的過程,熔化、塑形、銘刻,不過是不到一個時辰光景,又有四五把也同樣鐫刻了撕裂銘文的法器煉制成功,再度被拋到墻角堆在一起。
再是第三次煉制、第四次煉制
待第四次也煉制完成后,葉殊的法力似乎告罄了,盤膝在那處調息,恢復法力。與此同時,他也沒忘了吞服一些丹藥,那丹藥瞧著像是能提升修為也能回復法力的凝露丹,可似乎又比尋常的凝露丹要小上一圈,到底為何便讓人不得而知但功效終究也是足夠的,沒多久,葉殊的氣息穩定,開始第五次拿起幾份材料丟進火爐。
葉殊在煉器時神情專注,好似不知疲倦,旁觀之人由此也受到感染,竟是緊緊盯著那不知被銘刻過幾十次的撕裂銘文,想要將其牢牢記住。
最后,待到了次日黎明,天邊第一抹晨光投來,葉殊收手,眾人才發覺,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居然已是看了一個日夜之久。
艾久瞧了一眼墻角。
在那處,起碼有上百把刀劍類的法器被鍛造成功,卻是被人毫不在意地堆積若是以往,他必然心中會生出不少念頭,還會為此肉痛,但如今他卻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