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兇面蛛蝎表現出如此本事,很是得意。
葉殊看它一眼,說道“一頭妖熊通身是毒,兇面,你自行將其處置了。”
兇面蛛蝎揚起的尾鉤登時僵住。
晏長瀾失笑,但也無法相助。
的確,如今這妖熊身上的毒性極其濃烈,若是他和葉殊去觸碰,怕是也逃脫不得,要被毒死。因此,也只得讓兇面蛛蝎自行將其解決了。
兇面蛛蝎僵在妖熊尸身面前好一會兒。
葉殊冷聲道“快些”
兇面蛛蝎才不情不愿地走近了些,其身子突然變大,一直長到如同磨盤般大小時,方才停下來。它抬起身子,腹部的那一對小口中驟然噴出了兩股雪白絲線,雖說絲線很細,卻是迅速地黏在了妖熊巨大的身軀上,并迅速地將其包裹起來
然后,那些絲線陡然揚起,就把那包裹成粽子似的妖熊尸體放在了兇面蛛蝎的背上。
偌大的尸體,把磨盤大的蝎子都給遮住了,但這粽子似的尸體迅速地朝著洞外挪去,不多時,就已經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葉殊看一眼地面,發現原本浸透了毒液的地方也都干干凈凈,再思及先前那些蛛絲在裹住妖熊尸體時于地面掃了兩掃的動作,頓時明白是那些絲線將毒液也全都帶走。
晏長瀾同樣看到了這些,不禁贊道“兇面的本事,還真是瞧不見盡頭。”
葉殊心中對那蝎子的猜測更多,但總是得不到定論。
它究竟是哪兩種毒蟲雜交而生看其潛力,應當是繼承了其父母諸多優勢而成。
能得如此幫手,葉殊自然歡喜,可一日瞧不出此蟲根腳,到底還是有所疑慮的。
晏長瀾不知葉殊心里所想,卻也同樣為兇面蛛蝎的種種本事而震動。
他不由得再次提醒道“阿拙,一定要將它掌控住,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葉殊微微點頭“放心。”
晏長瀾笑了笑,就開始清理著山洞。
沒多久,兇面蛛蝎回來了,而晏長瀾也將山洞清理妥當,而后他往地面鋪了幾塊炮制好的獸皮,讓葉殊先坐著休息,自己則是架起了篝火,將那條好不容易從兇面蛛蝎口中搶回來的牛腿給烤了。
夜幕徹底降臨,外頭已是一片漆黑。
葉殊并未收回那些陣旗,它們雖說用處不大,但是在這夜間,卻正可以防御一二。
兩人吃了牛腿,葉殊還掏出了一葫蘆酒丟給晏長瀾。
晏長瀾問道“阿拙不喝”
葉殊微微搖頭。
晏長瀾便露出個笑容,咬開瓶塞,仰脖大口喝了起來。
夜色漸深。
既在野外,二人白日里也不算太疲累,便不欲躺下入眠,而是各自坐在一塊獸皮上,盤膝打坐修行。
山林之中夜間理應并不安穩,但大約是這山洞中還殘留著那頭妖熊氣味的緣故,倒是沒什么妖獸前來打擾,那外頭布下的防御、攻殺陣法,亦都不曾被驚動。
不過,待得將近子時,果然一如葉殊所言,下起了雨。
晏長瀾睜開眼看了看山洞外,只聽得雨聲初時淅淅瀝瀝,不多時嘩然而來,有傾盆之勢,而山林夜雨尤為危險,倘若兩人不曾找到這山洞安頓、如今在外面淋雨趕路,必定會受到不少妖獸襲擊,且因夜雨之故,還要分出法力抵御雨水,必會是雪上加霜,十分煎熬了。不像現在,他們在洞中修行,只消等那雨停天明,就可以或者繼續深入,或者回轉九臺城。
葉仍在閉目修行,他在修為上已然落后晏長瀾,自知是因資質之故,但他并非甘居人下之輩,雖視晏長瀾為友,卻不愿一步慢步步慢,自是能趕上多少,就要趕上多少的。先前他打出幾次百劫九煞針,法力消耗了大半,正要趁此機會恢復,甚至更進一步才好。
當然,這兩人倒是安穩地修行了,可是他們原本有可能遭受的磨難,如今沒能及時找到落腳地的山林歷練之人,就正在遭受。
在山洞外不遠處,就有一伙人急于躲避一條妖蟒,正不斷朝著這方向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