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覺得四師弟晏長瀾很是穩重,可晏長瀾才多大年紀,且他自己有自己修煉的進程,總不能為了一個擔憂而叫晏長瀾浪費他自己修行的時間罷而他和夏玉晴好歹是排行在前的,要也走了,豈不是明擺著大家都對二師弟有意見么,師尊那里須交代不過去
夏玉晴與朱堯有情愫,也有默契,他見朱堯如此為難,就知道他心中想法,便主動說道“年幼的師弟師妹要去歷練,我這做師姐的自然要陪同。”
朱堯一怔,轉頭看向夏玉晴。
夏玉晴眉目溫婉“我們只在近處走走,很快回來,放心罷。”
朱堯見心慕之人如此善解人意,心中熨帖,慢慢地也笑了笑,對阮紅衣與葛元烽叮囑道“那就讓你們三師姐陪你們過去,總要帶你們走幾次,才能放你們自己出門。”
阮紅衣知道這是師兄師姐關心自己呢,笑嘻嘻說道“好呀,我知道啦。”
晏長瀾在一旁雖未出聲,但是見到此事得到妥善解決,心下也是松了口氣對于這些同門,他是頗為在意的,而阮紅衣雖鬧騰了些,可性情純摯,被他是看作姐妹看待的。
隨后同門幾人大快朵頤,晏長瀾特意叫了幾樣他覺得滋味不錯的菜色用食盒帶了,同諸位同門告別,就到葉殊的居處去。
同門們也習慣了晏長瀾時常在外,彼此說笑著回去宗門里。
次日,阮紅衣果然拉著葛元烽,在夏玉晴的帶領下出去歷練了。
因著修為有限,他們歷練的地方仍舊停留在九臺州內,并未到州外甚至府城去。如此一來,安全自然就有一定的保障。
晏長瀾在宗門和葉殊居處兩邊來回,每次回到宗門,都能聽說陸爭被荀浮真人帶在身邊教導,他對師尊并無執念,也只是為陸爭喜悅,也為其余同門略有遺憾罷了。
朱堯性情溫厚,他在宗門里長久待著,自是聽過不少風言風語,但是他對陸爭的態度與從前一般無二,并不曾因著師尊對陸爭偏心,就待他不好。
因此事,晏長瀾對朱堯也頗為敬重。
這一位大師兄或許日后修為會被他們追上,不過從品行上來說,他無可挑剔。
接下來的數月間,晏長瀾就持續積蓄法力,習練自宗門得來的幾個法門。
院中。
一道矯健的身影極快地在四處穿梭,每一次閃身都化為一道虛影,而每每形成虛影時都如同狂風卷過,帶著一絲霸烈之感。
大約來回了有半個時辰之久,那身影方才停下來,立在原地。
正是晏長瀾。
隨即,晏長瀾手持長劍,極快舞動。
先只是用了右手,那劍法十分簡潔,每一招都好似帶有殺意,刺出時快若閃電,幾乎能將人眼晃瞎一樣。在舞動數個回合后,他左手抽出了另一把劍,而這把劍也舞將起來,但奇異的是,這左手所使的劍法與右手所使竟然毫無關聯,是截然不同的兩門劍法
通常來說,一人使用兩門不同劍法是極為困難的,那須得一心二用,而且不同劍法之間未必能夠互補,一個不慎就非但不能將劍法的威力提升,反而要削弱幾分。
可晏長瀾使出來時卻有不同,左手的每一招都是對右手的補充,若是左手先出招,則右手就是收尾,當真是雙劍合璧,將這兩門劍法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待接連演練了有三四遍后,晏長瀾方才停下來。
坐在屋前的少年抬起眼,點了點頭“有七分火候了。”
晏長瀾微微一笑“還是阿拙指點的好。”
這半年來,晏長瀾可不曾閑著,他將原本就已練得不錯的、自七霄宗所得的兩門劍法一門身法都練得透熟,甚至后來他直接將兩門劍法同時使出,增強其威力,還將身法也練得爐火純青,消耗法力更是減少了許多。
除此以外,這幾個月他積蓄的法力也不少。
在葉殊的、以及晏長瀾自己所得月例以及狩獵所換取的各類資源相助下,晏長瀾的修為突飛猛進,居然多積蓄了有二十多縷的法力,達到了煉氣三層的巔峰而葉殊仍舊是比晏長瀾慢,但是也不曾慢過太多,法力積蓄到了三十五縷,還差五縷,就也有突破到煉氣四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