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并無這個二師兄,而只有如今的同門,那該多好
只可惜她亦知道,此事已然落定了。
隨即,眾多同門對阮紅衣又是好一陣的勸慰,阮紅衣原本也就是個小孩子脾性,見大家全都哄著自己,漸漸便也不再氣悶了,只是說道“眼不見為凈,左右師尊最喜歡他,我還是早早約了同伴到別處歷練去”說著她別過臉盯住葛元烽,“小師弟,你要不要陪我去”
葛元烽有點為難“阮師姐要去哪里歷練以你我的境界,要是遠了,怕是不安全。”
夏玉晴拉住阮紅衣的手,柔聲說道“阮師妹,還是再修行一段時日,至少煉氣五層了再出去罷。如今出去,當真是不穩。尤其小師弟,還在煉氣三層,沉淀一陣子為好。”
阮紅衣撅起嘴。
葛元烽見阮紅衣這樣,忍不住就說道“不然我就陪阮師姐先出去走走,大不了暫時別離開太遠不就是了一邊走一邊修行,要是修為不濟就回來,修為更高了就走更遠,怎么樣”
阮紅衣頓時高興起來。
朱堯幾個見葛元烽愿意哄著阮紅衣,又說了只是先去近處,也就答應下來。畢竟以如今師尊荀浮真人對那陸爭的寵愛,定是會讓阮紅衣見一次不快一次,長此以往的阮紅衣非得憋悶到道途不順不可。因此,出去散散心也沒什么不好的。只是阮紅衣太活潑,葛元烽也很倔強,還老順著阮紅衣,要是沒個旁人陪著,也怕他們在外面遇上什么麻煩
思前想后的,朱堯也是發愁,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本他覺得四師弟晏長瀾很是穩重,可晏長瀾才多大年紀,且他自己有自己修煉的進程,總不能為了一個擔憂而叫晏長瀾浪費他自己修行的時間罷而他和夏玉晴好歹是排行在前的,要也走了,豈不是明擺著大家都對二師弟有意見么,師尊那里須交代不過去
夏玉晴與朱堯有情愫,也有默契,他見朱堯如此為難,就知道他心中想法,便主動說道“年幼的師弟師妹要去歷練,我這做師姐的自然要陪同。”
朱堯一怔,轉頭看向夏玉晴。
夏玉晴眉目溫婉“我們只在近處走走,很快回來,放心罷。”
朱堯見心慕之人如此善解人意,心中熨帖,慢慢地也笑了笑,對阮紅衣與葛元烽叮囑道“那就讓你們三師姐陪你們過去,總要帶你們走幾次,才能放你們自己出門。”
阮紅衣知道這是師兄師姐關心自己呢,笑嘻嘻說道“好呀,我知道啦。”
晏長瀾在一旁雖未出聲,但是見到此事得到妥善解決,心下也是松了口氣對于這些同門,他是頗為在意的,而阮紅衣雖鬧騰了些,可性情純摯,被他是看作姐妹看待的。
隨后同門幾人大快朵頤,晏長瀾特意叫了幾樣他覺得滋味不錯的菜色用食盒帶了,同諸位同門告別,就到葉殊的居處去。
同門們也習慣了晏長瀾時常在外,彼此說笑著回去宗門里。
次日,阮紅衣果然拉著葛元烽,在夏玉晴的帶領下出去歷練了。
因著修為有限,他們歷練的地方仍舊停留在九臺州內,并未到州外甚至府城去。如此一來,安全自然就有一定的保障。
晏長瀾在宗門和葉殊居處兩邊來回,每次回到宗門,都能聽說陸爭被荀浮真人帶在身邊教導,他對師尊并無執念,也只是為陸爭喜悅,也為其余同門略有遺憾罷了。
朱堯性情溫厚,他在宗門里長久待著,自是聽過不少風言風語,但是他對陸爭的態度與從前一般無二,并不曾因著師尊對陸爭偏心,就待他不好。
因此事,晏長瀾對朱堯也頗為敬重。
這一位大師兄或許日后修為會被他們追上,不過從品行上來說,他無可挑剔。
接下來的數月間,晏長瀾就持續積蓄法力,習練自宗門得來的幾個法門。
院中。
一道矯健的身影極快地在四處穿梭,每一次閃身都化為一道虛影,而每每形成虛影時都如同狂風卷過,帶著一絲霸烈之感。
大約來回了有半個時辰之久,那身影方才停下來,立在原地。
正是晏長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