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咬了咬牙,猛地開口“葉公子,我愿做你與大師兄真正的仆從,還請你將我收下。”
葉殊倒是不曾想到王敏會有這想法,不由來了點興趣“你為何會生出此念你日后若是成為煉丹師,將備受追捧,而若是做了我與長瀾的仆從,日后生死不在手中,對你可是不利。”
曾經在靈域時,若是能不成為他人的仆從,修士們自然愿意自由修行,而若是要做仆從,或者是有天大的恩情,若不如此為報將要心境蒙塵;或者是如此一來將有大利益,反而能成就自身更大的野心;再或者是什么其他緣故,特殊的因果等等。
這王敏如此說,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是已然思慮周全,心有成算,還只是一時感激,沖動而為
深吸一口氣后,王敏鄭重說道“大師兄不介意我修為低弱,就肯如此相助,是我福分;葉公子愿意引我入門,還交予我如此多的煉丹法門,亦是福分。你二位對我有大恩,若是不能回報,日后我怕是寢食難安。而我若是要回報兩位,短時間里幾乎不能”說到此處,她面色帶了些赧然,“兩位助我到此,已然極為難得,若是我還想得寸進尺,便是狼心狗肺了。只是我若是想要在丹道上有所成就,只憑自身道途渺茫,最好是能依附他人,方有我成就一日。因此,我想奉兩位為主,日后只一心為你二人煉制丹藥,聽從吩咐,如此一來,既可報答兩位,也有更多渠道,可以獲取資源。”
王敏言語中的意思已然極清楚了。
她知道自己或許能在葉殊這里學到不少東西,但是學到的東西要想學以致用,也需要無數練手的機會方可。這樣一來,靠她自己是不成的,而她如果不能全心依附,奉人為主,還想對方給自己一定的資源幫助,那豈不是貪得無厭么因此她甘心認主,日后對方讓她如何煉丹她便如何,與此同時也能得到對方更進一步的培養給自己謀一條真正的出路。
更何況,即便對方不資源,只用引她入門一事讓她認主,她都會心甘情愿的,偏這只是大師兄都不曾主動跟她提起過的一些情分,她根本就是無以為報這才讓她想到認主一事后,這念頭就越發深刻,否則,她雖資質尋常,卻也并非沒有傲氣,一時為雜役當然可以,甚至毀容以求道途也能狠下心來,但一生失去自由,任人擺布,她也是不肯的。
葉殊聽出了王敏的一番誠心,微微點頭“你有此心,我亦感念。不過,此事還要讓長瀾來做決定。”
王敏見葉殊不曾反對,先松了口氣,然后又聽說她要等晏長瀾決定,不由一頓。
然后,她苦笑道“大師兄仁義,但此事我定會將他說服。否則,如此受其照顧,我著實心里不安。”
不錯,在此處跟隨葉殊學得久了,王敏在高興之余,也是很有些忐忑的。
她借的是晏長瀾的光,根本不如那些仆從般名正言順,但若是日后她也能或許的確是一種禁錮,可她相信,這樣的禁錮也能讓她徹底安穩下來。
此刻,王敏得了葉殊的應允,也就拜謝之后,告辭離去。
在繼續默記數個時辰后,王敏得到了余靜華送過來的一些低級的靈草,不禁露出笑容。
她的容貌仍舊十分丑陋,但那雙眼中的眸光婉轉,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麗。
這些資源送過來,應是一種默許了。
而后她再研習煉丹之法時,心里也越發沉靜下來。
葉殊剛將一縷法力積蓄完成,外面就傳來了叩門之聲。
他伸手拂開布下的陣法,道“進來。”
從門外,很快就走進來一個身形瘦削的青年,正是胡元。
此時,胡元躬身行禮“稟公子,是法器鋪子里有一件事。”
葉殊問“何事”
胡元道“有一名修士過來,想請鋪子后面的那位煉器師為其子量身鍛造一件法器。”
葉殊道“將要求告知于我即可。”
胡元面露為難之色“艾久原也是如此說,但那位修士卻言,想要先見一見公子。”
葉殊了然。
難怪幾名仆從覺得為難。
以他如今的修為,鍛造一些法器還是顯得太弱小了些,一旦與他見到了,一個不慎,對他是很不利的。可對方畢竟是一位客人,說不得修為也頗高,故而不便拒絕。再加上,如今晏長瀾已出去歷練,不能及時前來給他做臉面,自是更不便利。
葉殊看他一眼“那人修為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