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晴被朱堯放下來,一只鞋不知去了哪里,雪白的足襪上俱是血跡,竟是受了傷的。
晏長瀾關切道“夏夏師妹無事罷”
夏玉晴很坦然“無事,只是一時不慎,并無大礙。”
朱堯很是關心夏玉晴,但同樣說道“的確無事,晏師弟放心。”
晏長瀾就點點頭。
他方才瞧過,只是皮肉傷,休息個一二日,吞服些丹藥就會很快好轉。
之后,晏長瀾還是問道“你們進去時可是在一處陸師弟呢”
阮紅衣此刻也把眾人都瞧了眼,別別扭扭地說道“那家伙還未出來在進去時,他的確與我們失散了。”
接下來,還是朱堯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因著他們并不知道山谷之內會有吸力,所以在下去之后,他們也是險些被分開的。好在葛元烽當時就拉著阮紅衣,朱堯與夏玉晴反應都快,互相拉扯,他們四人才能落到一處。
但落到一處后,幾人才發覺陸爭與他們不在一起也是,他們和陸爭的交情都是泛泛,各自拉住的也都是情誼深厚之人,就無人去拉陸爭,陸爭也未主動拉扯他們,自是就和他們分散了。
當然,幾人也沒見到晏長瀾與葉殊兩個,但阮紅衣目光明亮,是瞧見他們倆互相拉住了的,故而對他們也很放心。只是對于或許就只有一人獨自落入血魂谷的陸爭,他們想到他時總是有些不自在。
后來四人齊心協力,在血魂谷里殺死了不少血魂,那魂煞珠也弄到了一些。因著他們可以輪番休息,所以在殺滅血魂時不曾出現什么狀況,只是有一次他們不慎碰上了煉氣七層的血魂,逃離時夏玉晴不小心傷了腳踝而已。至于其他的險情,就只有血魂潮爆發時了。
好在他們互相信任,在不少帶了雷電的靈符、法器相助下,順利地脫離。
葉殊和晏長瀾也大略說了說自己的經歷,不過關于葉殊有法子找到血魂且避讓強大血魂之事,則不曾說起,一些細節也都有掩飾。但總體來說,他們兩人也是安然無恙。
如今,就只剩下陸爭還不曾見到了。
阮紅衣撇嘴“也不知他是還未出來,還是先出來先走了”
其余幾人也是在思忖此事。
陸爭要是先出來,以他的性情先離開也未必不可能。
但若是他不曾出來呢他們總要在這里等一等,要知道陸爭安危如何。
朱堯稍作思索,說道“阮師妹,你和葛師弟先送受傷的夏師妹回去,讓她在客棧中好生休息,也瞧一瞧陸爭是否回到了客棧。若是他不曾回去,你們只管在客棧里待著,若是他回去了,就讓葛師弟過來知會一聲。”
這也算是一個法子。
夏玉晴原本要拒絕先回去休息之事,但其余人都很贊同,就暫且這般分工合作了。
葛元烽與阮紅衣帶著夏玉晴直往客棧而去,余下晏長瀾、葉殊與朱堯三人,在此地依舊等待。
朱堯還是說道“葉大師,你不如也先回去歇息”
葉殊道“不必,多謝。我與長瀾一處即可。”
朱堯也就不再多勸。
以往他亦知道,晏師弟很少在宗門修行之故,就是因著他時常與葉殊在一起,如今晏長瀾在此地一盡同門之誼,葉殊要陪著晏長瀾,自也是很自然之事。
葉殊卻是想著,那陸爭經由血魂谷一事,也不知是否當真受到了些許提點
沒多久,葛元烽回來了。
不過他卻并非是來讓眾人回去,而是來告知他們,陸爭并未回到客棧,而他前來也是同樣為著那一份同門關系,至于夏玉晴,則由阮紅衣在客棧里照顧。
朱堯見他如此,自也沒有阻止,反而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