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為來此處,打聽了不少消息,當然也有遺漏之處譬如若是多人一起入內恐怕會被分開之事,但關于如何進出之事,他卻是仔仔細細問了個明白。
騰空后,兩人只覺身子一輕,就這般飄起來有數丈高,之后他們同時扔出一塊踏板,用腳一點,再使用身法,才順利落在了附近的一處山崖上,很快離開山谷。
此刻,葉殊與晏長瀾站在血魂谷旁稍矮的山峰上,低頭看著谷中的情景。
下面的血霧是與來時的平靜不同的翻滾,雖不至于如同煮沸了的水一樣,卻也躁動不安,似乎里面在不斷地孕生著什么變化。
如此情景下,其中自然也死了不少人,間或就有慘叫聲傳出。
晏長瀾皺起眉。
他陡然發覺,一起過來的同門并不曾出現,然后自然就有些擔憂如今血魂潮起,他們若是在里頭稍慢一步,未能及時出來
想到此處,他急忙深吸一口氣,止住那些不好的想法。
葉殊立在晏長瀾身側,陪他一同等待谷中之人。
陸陸續續的,不少修士倉皇地逃離出來,但也有境界高的修士退走得游刃有余,還有些修士似乎因著經驗豐富多有準備,即便碰上這突發的情形,也迅速地做出反應。
大約一個時辰后,血霧里倏然躥出個紅衣的身影,她急匆匆地沖到一邊的山崖上后,手里的鞭子赫然一甩,長長地延伸到下方。
與此同時,另一道身影沖出,迅速抓住了這長鞭,被一拉而上。
緊接著,還有一個青年背著個溫婉女子,踩著踏板迅速沖出,與前頭那一男一女站在一處。
見到四人,晏長瀾松了一口氣。
阮紅衣、葛元烽,還有朱堯夏玉晴兩個,都順利離開了。
晏長瀾和葉殊一起到了他們身邊。
夏玉晴被朱堯放下來,一只鞋不知去了哪里,雪白的足襪上俱是血跡,竟是受了傷的。
晏長瀾關切道“夏夏師妹無事罷”
夏玉晴很坦然“無事,只是一時不慎,并無大礙。”
朱堯很是關心夏玉晴,但同樣說道“的確無事,晏師弟放心。”
晏長瀾就點點頭。
他方才瞧過,只是皮肉傷,休息個一二日,吞服些丹藥就會很快好轉。
之后,晏長瀾還是問道“你們進去時可是在一處陸師弟呢”
阮紅衣此刻也把眾人都瞧了眼,別別扭扭地說道“那家伙還未出來在進去時,他的確與我們失散了。”
接下來,還是朱堯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因著他們并不知道山谷之內會有吸力,所以在下去之后,他們也是險些被分開的。好在葛元烽當時就拉著阮紅衣,朱堯與夏玉晴反應都快,互相拉扯,他們四人才能落到一處。
但落到一處后,幾人才發覺陸爭與他們不在一起也是,他們和陸爭的交情都是泛泛,各自拉住的也都是情誼深厚之人,就無人去拉陸爭,陸爭也未主動拉扯他們,自是就和他們分散了。
當然,幾人也沒見到晏長瀾與葉殊兩個,但阮紅衣目光明亮,是瞧見他們倆互相拉住了的,故而對他們也很放心。只是對于或許就只有一人獨自落入血魂谷的陸爭,他們想到他時總是有些不自在。
后來四人齊心協力,在血魂谷里殺死了不少血魂,那魂煞珠也弄到了一些。因著他們可以輪番休息,所以在殺滅血魂時不曾出現什么狀況,只是有一次他們不慎碰上了煉氣七層的血魂,逃離時夏玉晴不小心傷了腳踝而已。至于其他的險情,就只有血魂潮爆發時了。
好在他們互相信任,在不少帶了雷電的靈符、法器相助下,順利地脫離。
葉殊和晏長瀾也大略說了說自己的經歷,不過關于葉殊有法子找到血魂且避讓強大血魂之事,則不曾說起,一些細節也都有掩飾。但總體來說,他們兩人也是安然無恙。
如今,就只剩下陸爭還不曾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