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瀾所往之處正是七霄宗若是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得到宗門之內打探。
回到宗門之后,晏長瀾嗅到了撲鼻的血腥氣,即便現下已沖淡許多,依舊很是刺鼻。
他順著白霄峰往上走,驚異地發覺,這一路上居然有一些尸體拖曳的痕跡,不由心中沉重起來那陸爭在叛逃時還殺了人看著血腥氣之濃郁,他殺的人,似乎還不少
越是這樣想,晏長瀾面色越是凝重。
很快到了峰頂,他終是見到了一些正在處理的尸體,只見那些尸體大多都變得干枯,身上出現很多劍傷,每一道劍傷的皮肉都泛白外翻,在他們的身上,還有一些還未干涸的血跡。
陸爭離開得不久,離開前,當真是殺死了許多人。
不,或許并非只是為了殺人,而是要借助殺人,讓他有更多的能力可以逃脫。
晏長瀾轉身去尋幾個同門,很快找到了阮紅衣與葛元烽。
他們兩個正在指揮一些白霄峰上修行的普通內門弟子以及一些仆從處理尸體,臉上的怒色久久不散。
在看到晏長瀾后,阮紅衣忍不住說道“二師兄,那個陸爭,太過兇殘了你看他所作所為,分明是練了邪法,莫非是哪個邪道之人安插的棋子,在我七霄宗里作祟么”
晏長瀾一時有些無言。
阮紅衣不知端倪,自會這樣以為,但是晏長瀾卻是瞧得心驚肉跳,能看出那陸爭分明就是不得已而為之,那邪法,恐怕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練就。
然而,他卻無法說什么。
一來并無證據,二來且不論緣故如何,陸爭殺死多人,卻是事實。
正這時,又一道熟悉聲音響起。
幾人回頭一看,就見到一人縱身而來,竟是應在山下主持后續的大師兄朱堯
原來朱堯也擔憂此事,將后續事宜交給了朱、夏兩家之人,又讓夏玉晴照顧愛女,便自己先上山了。
朱堯看到這些尸體,忍不住說道“陸師弟他怎能做出這等事來”
阮紅衣幾人憤然不語。
隨后,晏長瀾問道“不知師尊他”
阮紅衣接過話道“師尊去追那廝了,要將其捉拿歸來,也吩咐我等,可去追尋那廝的下落。若是找到了,就發信號,師尊會立時趕過去。”
葛元烽也道“我和阮師姐正要下山。”
其實,白霄峰上一些長老也同樣去尋人了,那陸爭所做之事太過惡劣,若是不能將其抓來,就無法給宗門一個交代,對于白霄峰而言,又是一樁極大的丑事,且整個白霄峰都要遇上麻煩。
晏長瀾沉聲道“之后我亦下山去找。”
朱堯道“我也如此。”
說話間,幾人也不浪費時間,又大略問了問一些拖拽尸體的白霄峰弟子。
有活下來之人彼此拼湊一番,將事情說給眾人知道。
就在今日傍晚,天色漸暗,不少人都前往坊市吃酒,給朱堯與夏玉晴面子,就讓白霄峰上的守備削弱了不少。突然間,山中不知何處發出一聲炸響,就有一道血色身影自其中而出,飛快地掠過。
有人認出來,這血色身影正是那據說時常閉關的陸爭,眼下竟是直接沖了出來。而后,有人便發現陸爭身后還追著幾人,都是煉氣九層甚至堪堪筑基的好手,從四面八方將陸爭圍了起來。
陸爭也沒懼怕,但不知為何,他分明只是個三靈根,卻在面對諸多好手時還能抵御堅持,甚至他很快招式詭異起來,連續將幾個煉氣九層的修士殺死,并且那些修士死狀恐怖,而陸爭卻在殺死那些人后面色紅潤如此一來,他反而顯得更加詭異,讓不少弟子根本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