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好厚此薄彼,朱堯將其他同門所贈之物也都一一看過,誠摯表達謝意。
阮紅衣和葛元烽所贈之物也是用了許多心思,對嬰孩有頗佳的用處。
然而,這些賀禮之中,并不見陸爭之物,也不見陸爭來此。
阮紅衣先前因著擔憂夏玉晴而不曾計較,如今發覺后,心里很不痛快,開口就想說點什么。
但葛元烽在一旁將阮紅衣拉了拉,止住了她的話。
阮紅衣蹙眉,看向葛元烽。
葛元烽壓低聲音“今日大喜,莫叫大師兄不開懷。”
阮紅衣恍然,便閉口不言。
只是原本她已然和陸爭井水不犯河水了,現下卻對陸爭又生出了許多不喜,只覺得,那廝果然不曾將他們真正當作同門看待。
葛元烽同樣對陸爭有些意見,搖了搖頭。
晏長瀾發覺陸爭不在,卻是與師弟師妹的想法不同陸爭他,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罷但轉念間又覺得未必,前幾日還曾見到陸爭,雖不曾照面,卻也不會認錯。許是當真與同門之間情誼不深,故而不會與他們一般在此時過來守著若是如此,陸爭恐怕到百日時方會出現,隨禮一份。
只是,同門情誼到底勉強不得,晏長瀾心中嘆息一聲,也不多言。
女嬰平安出生,夏玉晴則元氣大傷,須得有許多東西調養才好。
朱堯一面照顧女嬰,一面也為夏玉晴調理身子而奔波,千辛萬苦弄來的好藥材,全都給夏玉晴補身了。與此同時,無論是夏家還是朱家,都為夏玉晴送來了許多珍貴藥材,兩家的情誼也愈加親厚了。
時光流逝,百日過去。
夏玉晴的身子初初調理妥當,便與朱堯一起,為愛女朱雪瑤在七霄宗外坊市里大擺宴席,為其慶賀。
朱家夏家都來了許多人,白霄峰眾多同門自也來此,葉殊和晏長瀾一樣來到此處。除此以外,其他諸峰也來了一些親傳弟子,給同樣是親傳弟子的朱、夏二人一些顏面。
晏長瀾伴著葉殊,時不時也為朱堯、夏玉晴兩個幫一幫忙,只是從頭到尾整個宴席中,他仍舊不曾見到陸爭的影子,倒是看到有人替陸爭送過來一樣賀禮。
這似乎有些太過敷衍
沒多久,白霄峰峰主荀浮真人也來了。
他身為師尊,雖說每每對弟子要求嚴格,但無論是兩個弟子成婚,亦或是他們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兒百日宴,他都親自到來,也顯得很是親切了。
朱堯與夏玉晴兩人感激不盡,特特拜謝恩師,一時間,氣氛也越發顯得融洽。
但是就在這百日宴過半,眾人酒酣臉熱時,突然有人闖了進來,陡然嚷道“荀真人不、不好了白霄峰的那個、那個陸爭他、他叛宗逃走了”
這一聲可說是驚天動地的,一下子叫參加百日宴之人都震驚無比。
晏長瀾更是瞳孔收縮,驚異之極。
陸爭叛逃
當真是荒謬
葉殊也有些驚訝,旋即他皺起眉頭。
不對,那陸爭為何會叛逃莫非,是因著其中有什么變故
晏長瀾心里也轉過許多念頭,只是以如今的情形,還是莫要多言,靜觀其變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