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瀾應道“是。”
兩人到了這陌生之地,盡管已有拜訪溫家的打算,但對方畢竟是有元嬰的大族,貿然前去終究不妥。因此,還是先住下來,再徐徐圖之。
因著是暫住,葉殊并未如同在九臺州那樣租用獨立小院,而是直接在客棧里要了一間上房,亦不曾在此處煉制法器售賣,一來是他們在此停留的時間恐怕不長,定然聚集不了多少錢財;二來若說單單鐫刻禁制所鍛造的法器在九臺州里還能讓不少修士心動,那么在這中寧州里,也只有一些尋常的散修愿意購買了除非那些鐫刻的禁制能將法器的某一特性推行道極強。
葉殊自也有將鋒銳、撕裂等特性推行到極強的禁制,縱然不足,也能用古字補足,只是那樣的禁制便更珍貴了,他也不敢貿然用出。
進入房間之后,葉殊發覺在這上房之內有隱約的陣紋。
略一思忖,他便說道“整個客棧內布置有隔絕法陣,這陣法環環套嵌,也算高明了。”
晏長瀾聽葉殊倏然出聲,不由問道“隔絕法陣”
葉殊微微點頭“有這隔絕法陣,也難怪上房須得有靈幣方可入住了。”頓一頓后,他為晏長瀾解釋,“陣法一道,高深莫測,這隔絕法陣遍布整個客棧,平日里若是要時時開啟,消耗的靈幣日積月累便十分之多。因此,也只有上房和一些特殊之地用上法陣,而要做到操控由心,定然是要由多個分陣套嵌方可。”
晏長瀾若有所思“就如同七殺陣”
葉殊點頭“不錯,就如同七殺陣,有七個分陣重重疊加,合成七殺大陣,此間的隔絕陣法應是每一間上房便是一個分陣。”
晏長瀾便道“你我在這房中說話,外頭之人便無法察覺”
葉殊稍稍看了看那些陣紋,回答“以這些陣紋來看,縱然是金丹大能的神識也無法穿透。”
晏長瀾心里微松“如此一來,整個中寧城內,就只有溫家與那三個宗門內還存活的元嬰老祖方能穿透這隔絕陣法,探查一切”
葉殊道“正是如此。”
晏長瀾了然。
這就難怪摯友說一個靈幣一個日夜并不算昂貴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后,晏長瀾原本很是沉重的心思又放松了少許。
葉殊道“你我如今要準備一份拜帖先送去溫家,好去與溫家人相見。”
晏長瀾沉吟著“你我將拜帖送給何人”
葉殊略思忖“依照你我的境界,還是去見溫白蒿罷。”
晏長瀾“若是他不在”
葉殊道“就署名九臺城故人,晏。既然溫家肯周全通緝令一事,那么你上門求見,即使溫白蒿不在,也總會有人與你我相見。”
晏長瀾點頭“我明白了。”
之后,兩人就去精心準備一份拜帖,與此同時,也準備一些拜禮。
葉殊直接取出了兩支蜂皇漿,此價值二十靈幣,又是較為罕見的對煉氣、筑基修士皆用用處之物,他們這些煉氣期小輩出手,也不算薄了。
當晚,晏長瀾便托人將拜帖、拜禮,再并上當初溫長翡所贈那塊令牌一起送到了溫家,而后就是在客棧內等待溫家的消息了。
就在第二日清晨,溫家已然派了一人在房外等候。
葉殊察覺到房外有人,便道“長瀾,去瞧一瞧。”
晏長瀾開了門,就見到一名面相溫厚、管事模樣的中年人。
溫厚中年人在見到晏長瀾時就先拱了拱手,很客氣地開口“在下溫家管事,見過晏公子。”
晏長瀾請人進來“原來是溫管事,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