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被一名小廝引來,說是魏伯伯有事尋他,他自然是來了,卻不曾想聽到了這樣一番話,也見到了魏夫人的些許神色他登時明白,這是那魏夫人刻意叫自然叫他過來,說出這一番話給他聽。
雖說他對那魏瑩兒全無半點綺思,且原本便絕不會迎娶對方,可被人如此瞧不上,還是讓他心中生出了幾分怒氣來。
然而待回去房中后,晏長瀾的面上反而露出一絲苦笑。
仔細想一想,那魏夫人所言也無錯。
天底下的父母總要給自家孩兒最好的東西,他晏長瀾如今確是一無身份二無錢財,若非是先前承蒙友人為他重塑經脈,恐怕連武藝也沒了,這般的人,魏夫人如何放心托付愛女倒是魏伯伯看得起他,可心思確是不及女子細膩。
只是
晏長瀾深吸一口氣,做出決定。
只是他原本開不了口的,如今還要盡快開口才好,之后他便速速離去,也以免杵在這青河門里,叫魏夫人與魏小姐不痛快。
思及此,晏長瀾閉了閉眼。
不知為何,他倏然極想去見一見葉兄,同他說一說話沉默良久后,他終究是難以忍耐,便陡然轉身,悄然地朝著青河門外掠去。
隨后,他的法力再度告罄,
這個粗陋的小陣,對于葉殊而言并不十分滿意,卻是他如今能布下的最合適的陣法了。
待做完這些,他才稍稍松了口氣。
平常時,周遭皆是凡人,葉殊布陣只用些石子之類,算是稍作掩飾,可如今似乎有修行中人來此,自然不能如此敷衍。
玉瓶于他而言本是有用,但事急從權,現下也只好先砸碎了做那引陣之物了不論如何,玉石比起石子來,總是合用得多。
陣起后,好似有一陣微風吹拂過去。
此刻若是有人自上方朝下看,便連那茅屋也瞧不見了。四周左右,也皆是如此。
做完這些,葉殊才走回屋內,看向榻上的晏長瀾,輕輕嘆了口氣。
他必然是遭逢了磨難,也不知晏城主如何了而那修士又為何要對晏長瀾下手以那晏城主的性情,理應不會得罪修士,而修士行事,多是無利不起早,若是無可圖之處,怕也不會自降身份,對付凡人。
那么,若非是有人請修士對付晏城主,那么便是晏城主手中,有修士覬覦之物。
這般思索一番,葉殊猜不透,也便不多想。
當務之急,乃是先將晏長瀾的身子調理過來,否則若是他醒轉過來,發覺自己受此重創,豈非難以承受
稍作遲疑,葉殊用手指拂過晏長瀾頸側。
晏長瀾原本便已昏迷,而今被他點中此處,若不解開此術,中途必不會醒來。
也不曾多猶豫,葉殊就將自己平日里泡澡的浴桶拿來,清洗一遍,將水注滿,旋即把那僅剩的白玉瓶兒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