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蒿苦笑道“這一次可是堂兄你救了我。”他又連忙補充,“還有晏兄與葉大師,多虧你們這次過來,讓我能趁機出來。”
溫白英看他,眼里帶了些不悅“發生何事逼你至此”
葉殊與晏長瀾此刻便不多話。
溫白蒿則是發覺溫白英有些誤會,連忙擺擺手,露出個無奈的神情“倒也并非什么大事,堂兄莫急。”他嘆了口氣,“有個師兄尋我切磋,實在是催得緊”
他就將與章子竜之間的事說了一遍,搖了搖頭。
溫白英不由好笑“原來如此。你那位章師兄未免也太不會看人臉色,而且切磋雖好,卻是要由心而為,與同一人切磋次數太多也不妥當。”
溫白蒿點了點頭“可不是么偏生他說不聽,也是沒法子。”
兩人說了幾句話后,就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溫白蒿對葉殊與晏長瀾笑著說道“當年一別,已是許久不見,如今看兩位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晏長瀾也笑了笑“可惜也只是我二人安好罷了。”
溫白蒿不解。
溫白英就低聲同他說了說晏長瀾身上發生之事。
溫白蒿頓時有些后悔,連忙歉然說道“晏兄,對不住”
晏長瀾微微搖頭“無妨,我知白蒿兄只是關心罷了。”
溫白蒿見他如此,心里也有些不忍。
不說旁的,只說若是他自己遭遇相似之事,僅僅想一想都無比難受,更何況這位晏兄親身經歷,實在是而且,那胡家也未免太過霸道,小輩之事便該由小輩來解決,以大欺小,真是不要面皮
然而這些話,溫白蒿也未說出口。
他倒不是不愿說胡家不是,而是他很明白,此刻他縱然說出來,也只是揭開晏長瀾的瘡疤,先前不知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自不能如此作為。
沉默片刻后,還是溫白英打開話頭“說來此番晏兄來府城,是有事要讓白蒿你來幫忙。”
溫白蒿立時說道“何事晏兄但說無妨。”
晏長瀾頓了頓“是有關撞金鐘一事。”
溫白蒿頓時愣住。
待溫白英在一旁又解釋幾句后,他才知道,原來晏長瀾有意拜入頂級宗門,為此不惜去撞那震死過無數人的金鐘這、這怎么能
但很快溫白蒿就看到了溫白英的神情,又見到了晏長瀾的眼神,頓時無力。
他明白,晏長瀾是下足了決心。
緩緩嘆口氣后,溫白蒿說道“撞金鐘之事我亦知道,但入得那金鐘后會遇上何種難關,卻幾乎極少有人知道。如今知曉詳情的大約只有曾經極少數曾撞過金鐘,且生還之人所在的家族與那頂級宗門的卷宗罷。”他仔細思索,“頂級宗門內的卷宗尋常人根本無法得見,去那些家族倒還有些可能。不過,上一位撞金鐘成功之人也在千年之前了,其余之人更為久遠,他們所在家族起起落落,有些已不在了,尚存的”
見到溫白蒿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溫白英便問他“白蒿,哪個家族還在”
溫白蒿嘴角微微一抽。
溫白英見他神情古怪,不由再問“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溫白蒿有些無力“倒并無什么難言之隱”他揉了揉額角,“實則,先前攔住我要與我切磋的那位章師兄所在章家,據說許多年前便出過一位撞金鐘生還之人。”
溫白英也愣住了“這白蒿,你如何知道你那位章師兄所在家族便是”
溫白蒿說道“章師兄在我仗劍門的名氣不小,他當初入門時,一些身世就已然被人打探清楚,其家族之事自也如此。若是不說他那個性子,章師兄也算是我門中的風云人物了。”
幾人便恍然。
他們先前聽溫白蒿提起章子竜時那般無奈,只覺得對方纏人,可如今看來,他并非只有纏人這不妥之處,本身倒也是一位才俊。
溫白蒿道“左右我回去后也是逃不過,下回與章師兄切磋以后,我便趁機問一問那撞金鐘之事。”他想了想,“若并非什么不能出口的隱秘,章師兄想必也不會吝于言說。”
溫白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