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兩日后,有傳信進來。
說是
血影獵來訪。
鼠三兒正在葉殊面前說外面的閑事,見了這傳信,就閉了嘴。
葉殊道“你回去罷。”
鼠三兒有些不甘,但他也知道這位鬼異大師因那次下注大贏一筆之事,對那血影獵很有好感,便也并未說什么,只好老實地離開。
晏長瀾與他一起走,顯然是去迎接血影獵,帶他進來的盡管鼠三兒最初也都是晏長瀾帶進來,可他還是對第二個有此殊榮之人,生出了強烈的排斥之感。
故而,鼠三兒在出去遇見那道暗紅衣衫的人影時,很是不快地斜睨了他一眼,才不痛快地離開了石林。
陸爭則并未理會鼠三兒的舉動于他而言,如鼠三兒這般的人,也著實無須他多給予半點注意。哪怕他如今與那位煉器師頗有交情,亦是如此。
晏長瀾見到陸爭,心緒有些復雜,卻只是道“血影獵”
陸爭道“正是。”
晏長瀾道“隨我進來,切記小心,不可有一步走錯。”
陸爭又道“好。”
鼠三兒遠遠聽見晏長瀾對陸爭如此“叮囑”,越發對陸爭不喜。他能瞧出那鬼丑待他與待那血影獵有些不同,想起自己的修為與血影獵的修為,雖心知肚明,卻也有些不忿。
但終究還是靈石為上,鼠三兒咽下這不甘,快步地離開了。
陸爭跟著晏長瀾,一步不差地走到了石林內的石屋里,心中頗是感慨這煉器師之富貴他拼搏這些年,卻也只是盡力住進了筑基真人庇護之地,哪里能有這等安全之地
然而他只這般一想,也很快拋在腦后,不去多思了。
兩人走進石屋。
石屋里,陸爭就看清了那先前說起要給他煉制長劍的煉器師。
觀其相貌
似乎是過于俊美了些,也過于年輕了些。
陸爭給了這煉器師適當的敬意,微微拱手“見過鬼異大師。”
葉殊看了一眼陸爭,道“坐罷。”
陸爭拼搏多年,對人之觀察十分細致,此刻倏然察覺,這時的鬼異大師與當初說要給他煉劍的那位,似乎有很大不同。
他心里一緊,不由想著莫非此事有異
當即陸爭暗忖,自己似乎是因著對方的名聲,有些過于相信了些。但實則對方也仍舊是來歷不明,他這般孤身前來,仿佛太急切了。
他的心性還是修煉不夠,否則,又怎會為那一個承諾所吸引,以至于不管不顧就過來請人煉制法劍了
陸爭心里生出十成的警惕。
可就在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嗓音,幾乎叫他驚呆了。
“陸師弟。”這聲音略低沉,卻是在陸爭心里曾回憶過無數次的。
陸爭再未想到其他,猛然回頭,就看到正在自己身后的、那原本面貌奇異俊美的邪修,陡然變作了高大的青年其相貌,當真是叫他無比熟悉
他禁不住開口“晏師兄”
在陸爭身后的,正是恢復了本來面貌的晏長瀾。
晏長瀾與陸爭,當真是許多時日不曾見到了。
陸爭心驚之余,也瞬時轉頭看向了那名邪道的煉器師,而后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