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震驚葉殊的卻非是此事,而是晏長瀾體內尚且含有一絲極淡的法力氣息。不過那人也不曾將法力打入晏長瀾的體內,那一絲法力氣息,似乎是那人在出掌廢掉晏長瀾時,稍微運用了些許法力沾染上的。
能運用法力者,必為修士。
葉殊心里一凜。
他不知那陌生修士境界如何,也不知發生何事,為安全計,便不能貿然在此逗留。于是他立即將晏長瀾自竹筐里抱出來,又耗費兩縷法力,為兩人使了隱身術,旋即再用一縷法力施展疾風術,便迅速沖出了這鳴山城去
待回到山中,葉殊也不敢怠慢,將晏長瀾放置在自家床榻之上,便匆匆忙碌起來。
觸手生溫,質地頗佳。
在凡人地界這或許算是一塊美玉,但在修士眼中卻是再尋常不過。
其中的靈氣,極其稀薄。
不過,再如何稀薄也有靈氣,而且在玉佩上雕琢的一株極尋常的秀蘭內,隱約有一道極其粗陋的符文。
這符文,似有儲音之用
葉殊對符箓也有涉獵,便將一道法力輸入進去。
剎那間,一道蒼老的嗓音便響了起來
鴻山郡晏氏嫡系晏北一脈,可憑此佩尋白霄宗筑基真人羅慶,換取一個承諾。
聽到此處,葉殊便明白過來“原來是一件憑證。”他看向晏長瀾,說道,“此物乃是一位筑基真人所留,應是晏城主年輕時對羅慶真人有一些恩情,故而羅慶真人留下此物,給出一個承諾。但不知為何走漏了消息,反而叫晏城主遭逢如此大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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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殊沉思片刻。
若是要一表心意,自是親手做一件最佳,只是這到底做什么,就有些為難。
思索之后,葉殊想起晏長瀾習武時,劍法與人交映,灼灼生輝目光便陡然落在屋外那一株經由混沌水澆灌后,極粗壯的桃樹上。
于是他暫且將修行放下,在那桃樹上精挑細選,擇了幾根順直光潤的桃枝,將其斬落下來,開始慢慢雕琢。
這雕琢不假利器,葉殊全以法力匯聚于手指之上,一點點將樹皮剝下,削成想要的形態。
他前世時頗善雜學,在煉器一道上也有些見解,現下實力不足以煉器,但若是用些煉器之法來雕刻,倒不困難。
不多時,在法力之下,那桃木逐漸成型,竟然是一柄瑩潤的木劍,而這木劍一層層被削開,劍身極薄,幾乎可以透出劍身對面的景致,十分奇異。
大約做完后,葉殊不甚滿意,然而便是只削這一支木劍已耗費他一縷法力,以他如今的境界,最佳也只能做到此了。
稍停頓后,葉殊再取一支桃木,再雕琢一支木劍。
這一支木劍與上一支一般無二,在做成以后,被他拿了同第一支合在一起,輕輕一壓剎那間嚴絲合縫,竟是猶若一體般。
如此就是煉器上的一點小技巧,葉殊瞧著無甚尚可,便再來做第三支木劍,做得之后,又同前兩支合在一起隨即是第四支木劍,同前三支合在一起至最后,他足足做出了七支木劍,全數合攏,聚成一把。
此劍雖是木劍,但寒光隱隱,居然與真正的寒鐵劍也無不同。又因這木劍乃是由七支交疊而成,內外相嵌,使其劍身尤為堅硬,縱然是與鐵劍交鋒,也可無損。
葉殊見此劍成,才微微滿意。
之后,他取了一桶沖兌的混沌水,將此劍浸泡進去。
再過個幾日以后,木劍必有變化,到那時再取出,便可以送予晏長瀾了。
此時葉殊法力也已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