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震驚葉殊的卻非是此事,而是晏長瀾體內尚且含有一絲極淡的法力氣息。不過那人也不曾將法力打入晏長瀾的體內,那一絲法力氣息,似乎是那人在出掌廢掉晏長瀾時,稍微運用了些許法力沾染上的。
能運用法力者,必為修士。
葉殊心里一凜。
他不知那陌生修士境界如何,也不知發生何事,為安全計,便不能貿然在此逗留。于是他立即將晏長瀾自竹筐里抱出來,又耗費兩縷法力,為兩人使了隱身術,旋即再用一縷法力施展疾風術,便迅速沖出了這鳴山城去
待回到山中,葉殊也不敢怠慢,將晏長瀾放置在自家床榻之上,便匆匆忙碌起來。
其余幾個少女聽得,果然收斂了些,但還是悻悻說道
“無風不起浪,若是魏門主沒這個意思,做什么要收留那人在門中他既非門人弟子,也不在門中做事,這般白養著,不正是”壓低了聲線的,“要找個上門女婿的意思么”
“就是,就是”
“我們可不是胡編亂造”
魏瑩兒原本被先前那女音安撫下來,如今正是又急又氣,恨恨地一跺腳后,便立刻沖回了青河門,連一聲告別都不曾說。
她這一走,另幾個少女也就不再多言了。
只有人嘀咕一句“這個魏瑩兒,總是這般大的脾氣。”
聽得這些后,那些少女再有交談,葉殊便回避了。
他心中想著,那婚約未必是真,但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只不知晏長瀾如今意欲如何解決此事若是當真要在此成婚,恐怕便要換一條路走了。除非那魏瑩兒也有靈根,否則,必只能二擇其一,不能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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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之后,葉殊想起晏長瀾習武時,劍法與人交映,灼灼生輝目光便陡然落在屋外那一株經由混沌水澆灌后,極粗壯的桃樹上。
于是他暫且將修行放下,在那桃樹上精挑細選,擇了幾根順直光潤的桃枝,將其斬落下來,開始慢慢雕琢。
這雕琢不假利器,葉殊全以法力匯聚于手指之上,一點點將樹皮剝下,削成想要的形態。
他前世時頗善雜學,在煉器一道上也有些見解,現下實力不足以煉器,但若是用些煉器之法來雕刻,倒不困難。
不多時,在法力之下,那桃木逐漸成型,竟然是一柄瑩潤的木劍,而這木劍一層層被削開,劍身極薄,幾乎可以透出劍身對面的景致,十分奇異。
大約做完后,葉殊不甚滿意,然而便是只削這一支木劍已耗費他一縷法力,以他如今的境界,最佳也只能做到此了。
稍停頓后,葉殊再取一支桃木,再雕琢一支木劍。
這一支木劍與上一支一般無二,在做成以后,被他拿了同第一支合在一起,輕輕一壓剎那間嚴絲合縫,竟是猶若一體般。
如此就是煉器上的一點小技巧,葉殊瞧著無甚尚可,便再來做第三支木劍,做得之后,又同前兩支合在一起隨即是第四支木劍,同前三支合在一起至最后,他足足做出了七支木劍,全數合攏,聚成一把。
此劍雖是木劍,但寒光隱隱,居然與真正的寒鐵劍也無不同。又因這木劍乃是由七支交疊而成,內外相嵌,使其劍身尤為堅硬,縱然是與鐵劍交鋒,也可無損。
葉殊見此劍成,才微微滿意。
之后,他取了一桶沖兌的混沌水,將此劍浸泡進去。
再過個幾日以后,木劍必有變化,到那時再取出,便可以送予晏長瀾了。
此時葉殊法力也已耗盡。
他那靈露中,法力總共也不過只有五縷,最初一縷法力方能雕琢一支木劍,到后來法力使得更精細,才得以不經打坐調息,就將所有木劍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