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對那魏瑩兒全無半點綺思,且原本便絕不會迎娶對方,可被人如此瞧不上,還是讓他心中生出了幾分怒氣來。
然而待回去房中后,晏長瀾的面上反而露出一絲苦笑。
仔細想一想,那魏夫人所言也無錯。
天底下的父母總要給自家孩兒最好的東西,他晏長瀾如今確是一無身份二無錢財,若非是先前承蒙友人為他重塑經脈,恐怕連武藝也沒了,這般的人,魏夫人如何放心托付愛女倒是魏伯伯看得起他,可心思確是不及女子細膩。
只是
晏長瀾深吸一口氣,做出決定。
只是他原本開不了口的,如今還要盡快開口才好,之后他便速速離去,也以免杵在這青河門里,叫魏夫人與魏小姐不痛快。
思及此,晏長瀾閉了閉眼。
不知為何,他倏然極想去見一見葉兄,同他說一說話沉默良久后,他終究是難以忍耐,便陡然轉身,悄然地朝著青河門外掠去。
不知為何來到此處的晏長瀾回過神,竟直接跳窗而入了“葉兄。”
葉殊請他坐下“晏兄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晏長瀾面上露出一絲遲疑,一時間不知如何言語。
莫非他要說今日被人那般嫌棄,雖知那人所言屬實,卻仍是心下不適,想要來尋友人安慰如此念頭,未免也太無男兒氣概。
葉殊也頗心細,他憶起白日里所聞之事,略思忖,問道“可是在青河門中受了氣”
晏長瀾搖頭“倒也稱不上。”
葉殊并未主動提起那事,只是說道“既住得不舒坦,你我直接走了就是,我手中還有些藥材,在此地賣出,你我盤纏也盡夠了。”
晏長瀾微微苦笑。
此前種種他多是靠著葉兄相助,心里很是不安,若是不能出幾分力,便擔憂這份情誼漸漸耗盡。雖說魏門主與他父親乃是生死之交,但他自己卻未見過幾次,若非是為了這個,他哪里會來求助他在青河門住這幾日,除卻是借錢之事難以開口外,也是想著是否能借勢暗中打探一番修士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