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君不知岳千里的想法,只覺他今日有些話多,不過于他心里,岳千里還是孩童脾性,稍稍話多不算大事,他也不會因此指責于他。
兩兄弟正各自“寬容”對方,忽然間,有一只紙鶴自窗外飛了進來,落在了岳千君的手里。
岳千里一愣。
這紙鶴額頭有兄長的法力,有人給兄長傳信
隨后,就見岳千君一手點在紙鶴上,紙鶴就說起話來“岳大兄,小弟有事請見,不知大兄可能撥冗一見”
岳千君還未說什么,岳千里已幾乎要先蹦起來了這聲音,分明就是淳于秀的,自己正要將兄長的心思從他身上拉開,他怎么突然反而
忽然間,岳千里想起什么,不由問道“大哥,你還在跟他聯絡”
岳千君神情沉穩“他是淳于家世弟,與我也有前緣。”
這便是默認了。
岳千里很是焦急,他就弄不清兄長的心思了,淳于秀和他那叫前緣么那分明就是孽緣若是他,躲還來不及,哪里還顧得上什么所謂的“世弟”他的世弟,成群結隊都遠遠不止
而且,他也不是不通情達理,倘若兄長早已放下了當年的“秀姑娘”,他也不至于這么忌諱,可兄長分明是不能忘懷,他與淳于秀接近,淳于秀倒是沒事了,兄長豈不是又要想起錯付之情,豈不是要暗自神傷
甚至在岳千里內心深處也有一絲怨念,這個淳于秀若真是能顧得上他兄長從前的一分好處,就該自己主動躲開才是,怎能
岳千里有些氣急敗壞了,他強行按捺住心里的情緒,問道“大哥,你們是何時聯絡上的前許多時日,都不曾聽你提起淳于世弟。”
岳千君沉聲說道“上次在新出秘境里,碰巧相遇。”
岳千里還待再問什么,但岳千君已先依照紙鶴里所言,離開了岳府。
眼睜睜看著岳千君離開,岳千里思前想后,往身上罩了件自己壓箱底的法器,立刻跟了上去。
不成,他定要瞧一瞧這淳于秀是在搞什么鬼
然而,岳千里才剛剛跟著岳千君來到一座酒樓,就聽見有人傳音過來。
千里,莫要胡鬧。
岳千里腳步一頓,知道自己已被兄長察覺。
當下里,他也不敢再跟,只好看著兄長走進那酒樓之內他明白,兄長與淳于秀,應當正約在此處的某個雅間里。
約定的雅間名為“君子居”,岳千君走在這門前,腳步略頓了頓,掀起了簾子走進去。
在雅間里,原本印象里的清麗少女早已是俊秀的少年,此刻見到他,便立即起身看過來,像是對他有些敬畏,又像是有些歡喜。
岳千君與淳于秀越是相處,從前未婚妻子的容貌反而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這個真正的淳于秀,同時也更讓他明白,秀姑娘從不存在,一直在的,是淳于世弟。
他心里不知生出了什么滋味,可面上則始終如一,朝淳于秀微微頷首示意“世弟,你傳訊給我,所為何事若有為難,只管道來。”
淳于秀聞言,心中微暖,但更多卻是激動。
他張了張口,也不知該怎么起頭。
岳千君則有些不解,此刻他方察覺,如今的淳于秀與平日里更有不同,似乎、似乎是發生了什么叫他極為歡喜之事但又好像與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