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爭神情一肅“領晏師兄教誨。”
接著,陸爭向葉殊示意后,走出洞去,回到他自己的洞府里。
葉殊則對晏長瀾說道“去見風劍主罷。”
晏長瀾朝他一笑“我這就稟報師尊去。”
晏長瀾告別葉殊,直接回宗,前往驚天劍峰。
風凌奚原本正在獨自悟劍,忽然見愛徒過來,還當是他有不解之處尋求指點,然而卻未料到,其到來之后,竟同他說了如此之事。
晏長瀾叩首“稟報師尊,前日里弟子與阿拙結為道侶,事出倉促,未能及時告知師尊,是弟子的不是。”
風凌奚“結為道侶”
晏長瀾連忙說道“正是。”他視驚天劍主為第二個父親,也未有太多隱瞞,稍作遲疑,就補充道,“從前弟子因故同阿拙結了半個契約,原是事急從權之舉,之后阿拙要與弟子解開此契,卻瞧出弟子心中有妄念最終阿拙反契,成全弟子,結為道侶。”
這話說得有些簡略了,因什么事那般著急,又如何看出妄念,最終怎么因著妄念就反契了,如何又結為了道侶其中詳情盡數不曾言明。
然而,風凌奚卻也無須全數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唯一只想詢問一事“徒兒,你與那位葉小友可是兩情相悅”
晏長瀾面上微紅“是。”
風凌奚笑了笑“如此便可。你既然有了道侶,若是葉小友有閑暇時,且請他來與為師正式見上一見罷。”
晏長瀾心頭一熱,眼眶也似有熱意,卻被他生生遏制了住,再次下拜道“是,師尊。”
見愛徒如此,風凌奚也很憐惜,他雖冷峻,著實待這弟子為至親。
略想了想,他笑著說道“你那淳于師叔總顯擺他的侄孫總算振作一把,將那古板的岳家小兒兜攬到手里,如今既是喜悅又是忙碌,叫為師很是看不慣。現下倒好了,他那邊成婚之禮尚在準備,為師的愛徒卻已得了道侶,豈不是更勝他一步若他不是正在操辦那事,為師非得好生得意一番。”
聽風凌奚這話,晏長瀾越發難為情。
他與淳于師弟同是愛慕一人而不得,如今快了一步,他也同師尊一般,有這等炫耀心思
風凌奚說到此處,眉頭一揚,更道“從前他做什么都比為師慢上一步慢步,卻總也不肯服輸,而今在親傳弟子的婚事上原以為要比為師勝出了,孰料為師還是搶先。長瀾,你可是又給為師長了面子。”
晏長瀾有些羞窘。
他、他自己于情愛之事上,實則頗為膽怯,若非是阿拙他恐怕當真要讓師尊失望了。
不過此刻,師尊既然這般歡喜,他還是莫要說出實情為妙。
而風凌奚又哪里看不出自家愛徒所想只是也不論到底實情如何,終究是他的愛徒搶先,也盡夠他來嘲笑那廝了。
風凌奚旋即又問自家愛徒與葉殊成婚大典之事。
晏長瀾如實告知。
風凌奚難得一怔,隨后失笑“你的這個道侶可是了得,長瀾,你還當同他學一學才是。”說到此,他不禁感慨,“你這小子,運道頗好,有這般的道侶在身旁,將來道途定然長遠。那神游的境界,似乎亦是可期了。”
晏長瀾并不多言。
但他內心深處也是覺得,此生能遇見阿拙,的確是他莫大的運道,而能與阿拙結為道侶,那怕是用了將所有運道都用上了罷
轉眼間,時日倏忽而過,就已然到了淳于秀與岳千君成婚大典的日子。
雖說這一次非是兩家操辦,而是二人兩情相悅,因此成婚,但終究也能稱得上是兩家聯姻,在真正大典時,兩家之人也是來了許多,兩家的客人,那更是許多。
尤其岳千君為金丹修士,且年紀這般輕,淳于秀也終于在這些時日里,借助種種方法成功筑基,這兩人就顯得更為般配,而這一次的婚事,自然也尤為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