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制之中,每隔些時候就有眾多煉器大師的弟子將煉制出來的粗胚送到此間,投入煉器爐里,由他們繼續煉制。
如此煉制了有數日之久,所有古陰鬼槐盡數煉制成粗胚,這些粗胚也在巨型煉器爐里逐漸形成一艘巨船的模樣。
到了此刻,前期已算成了,可若是要繼續煉制下去,就不能由幾人合力須知每一位煉器大師手法盡皆不同,倘使合煉同一件法寶,到了緊要關頭一個不慎便會沖突,到那時,這法寶自然就不能煉成。
因此,葉殊這個筑基期的修士先離開,接著就是兩名技藝相對稍遜的不再加入。剩下的兩名金丹期煉器大師手法相似,技藝也相似,可饒是如此,他們依舊只能煉制到最后一步之前,而這最后一步,就由其中手法更嫻熟、修為也更高的來做。
這一刻,所有煉器大師都很是緊張,只因煉制這一艘寶船已耗費了大量的古陰鬼槐,倘若煉制失敗,余下來的那些怕是不夠再煉制一艘了即使勉強煉制出來,其品質也定然遠遠不如此時所煉制的。
葉殊這時說道“余下的煉制艱難,倘若我等都在,難免影響掌門,不如掌門在此地煉制那法寶,只留下齊長老陪同,我等三人先行離開,去煉制那方陰尺如何如此一來,也能節省些時間,以免夜長夢多。”
這話頗為有理,然而另外兩名金丹修士卻并不樂意。
那位杭師兄說道“我二人在門前守著罷,煉制這法寶,我等俱是頭一次,若是有個什么萬一,總能出些主意。”
另一名李師兄則說“柯師弟修為最低,倒是可以先去煉制。否則,這里若是出了岔子,以柯師弟的修為,也有些為難。”
柯婁性情之嚴苛,對旁人如此,對自己也是如此。
故而盡管葉殊提出要走,幾名金丹修士也不曾懷疑他有什么其他念頭,只以為這是他自覺幫不上忙,就要去為門派做些其他事。
葉殊早知這幾人會是如此,便應道“也好,我便自去煉制了。”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大殿,回到柯婁的院落里。
此次回去,葉殊當然也有目的。
倒不是因著旁的,小秘境原是無主之物,此次他渾水摸魚去爭奪機緣,雖稱不上欠了五蓮門什么,但到底還是借助了五蓮門一些,故而就想要親手煉制一些方陰尺,用點更高明的手段,叫其威能更大些。若是小秘境里危險不多也還罷了,倘若危險頗多,那么若是能借此多保住幾個五蓮門弟子性命也好。
于是,葉殊進入柯婁院落里的煉器房,將其門人弟子驅出,只留了傅覺打下手。
傅覺見師尊對自己更為青睞,心里歡喜,自然是當仁不讓了。
緊接著,葉殊叫傅覺粗淺處理一些品質不高的散碎古陰鬼槐,待其處理完成,就把它們送到煉器爐里,煉制成質量尚可、不同等級的方陰尺,上中下三品俱有,適合的修士也是自煉氣期直至金丹期以下。
傅覺在旁邊見著,嘆為觀止。
他原本就知道自家師尊乃是煉器手段極為高明的修士,卻不承想竟比他所想更厲害,莫非從前師尊在煉制時都有所收斂不成抑或是師尊這段時日來,煉器的技藝又有長進。
且不論是哪種,傅覺都很是激動。
他與師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師尊越厲害,他這做弟子的,面上也越有光彩。
大約兩日后,葉殊已煉制出許多方陰尺,大小不一,但每一樣都是烏光湛湛,靈氣四溢。
傅覺眼見這東西越來越多,自家師尊也不多收拾,就連忙一一拾起,按照其品級分類,裝進三只不同的儲物袋里。
與此同時,另幾個煉器大師派人來叫葉殊前往,葉殊就帶著傅覺,一同進入那大殿之內。
在此間,巨型煉器爐已被收到一旁,一艘極寬闊的烏黑大船懸浮在半空,船身流暢,靈氣飽滿,端的是一件極不錯的下品法寶。
大約是古陰鬼槐的年代久遠,品質頗高,這些金丹修士的煉器本事也算不錯,這寶船上自然生成一道禁制,其中似乎有神通,且因著幾位煉器大師所想,對陰氣有不小的克制之用。
那些金丹修士對這寶船很是滿意。
掌門含笑拈須“柯師弟快來瞧一瞧,這寶船如何”
葉殊走近,坦然贊嘆“極好,多日苦功,不曾白費。”
掌門與另幾人俱很歡喜。
那杭師兄問道“柯師弟,那方陰尺你煉制得如何”
葉殊朝傅覺微微示意。
傅覺會意,連忙將三只儲物袋送上,口中說道“師尊日夜趕制,不辭勞苦,終于煉制出各類品級方陰尺,請諸位師叔師伯賞鑒。”
幾名金丹修士聞言,分別取來,朝儲物袋中探查。
這一探查,都是一驚。
怎么才區區兩日,煉制出來的各類法器已有數十件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