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修似乎早已料到,玄槍一抖,槍桿若有波浪,槍頭一個掉轉,三支利箭已盡數被擊落了,而紅衣女修卻張開手臂,轉瞬又是數支利箭射出,讓黑袍男修一個折身閃過,再來回馬槍,直沖女修而去
兩人你來我往,每次交手都猶若在刀鋒之上,極是緊張。
氣氛拉緊如絲弦,叫所有旁觀者的心弦都仿佛已然繃緊一般。
與此同時,兩人身后的隨行音修相對繞行,她們手持樂器一個長笛一個短笛,笛音卻都急促,一聲聲不斷朝對方攻擊而去。
這一番對戰,顯然又是苦戰。
而且于眾人看來,這兩人又是一個長于近身,一個擅于遠攻,互相都有好處,但也互相都有克制相較起來,像是那男修吃虧了,不過男修的玄槍勁力極大,且身法騰挪極快,紅衣女修的利箭雖也都毒辣犀利,卻還是不能奈何男修。
顯然,這兩人怕又是消耗戰了。
只看是女修先因射出多支利箭而消耗殆盡,或是男修重槍更為耗力。
大約過了有半個多時辰,兩人的法力消耗差不離,但是男修似乎平日里修行過武道之法,在女修已然無力時,男修卻是施展出一種步法,直接用長槍轉過,擊中女修后頸,直接將她打暈。
女修就此落敗。
如此已然兩場打過,又有石座上的第三字號挑戰,挑戰者為寶座第九。
仍舊是寶座上之人取勝。
第四字號挑戰第四,落敗。
第五字號挑戰第十,落敗。
連續五次挑戰,都無人勝出,使得眾多石座上的許多爭鳴者難免失望,也由此可以看出,打從一開始便處處領先的寶座上爭鳴者,俱非那等容易對付之輩。
終于,待第六場時,第六字號挑戰第七寶座中人,險勝。
這一場勝出,才叫有些石座爭鳴者露出一絲喜意來。
到底非是不可取勝,而寶座上爭鳴者的連勝氣勢被打斷,對石座上眾多修士也有好處。
后來,第七字號挑戰也是取勝。
再第八號時,那人身形高瘦,站起時猶若一片柳絮,恍恍惚惚,站在了石臺上方,然而他的面上卻露出了一絲狂熱之情,轉頭時,目光所及正是晏長瀾。
這人說道“不才余一,一介劍修,挑戰第一寶座。”
晏長瀾的目光也看著這人,聽聞他要挑戰自己,眼中也劃過一抹微芒。
“晏長瀾,接受挑戰。”
在他話音未落時,整個人猶若一道雷光,洞穿空間,已然落在了爭鳴臺上。
與此同時,他身旁的年輕人隨之而來,如同雷光上一抹薄霧,幾乎和他同時抵達。
余一的神色更狂熱了些,他緩緩地抽出一把細長的法劍,劍身灰撲撲的,卻有一種極為縹緲之感“請”
晏長瀾神情沉穩“請。”
兩名劍修話說到此處,身上都騰起了戰意。
葉殊的視線,便看向了對面的隨行音修。
這是一名身形玲瓏的少女,若說余一似柳絮,她就好似一瓣桃花,眼下瞧見葉殊,她紅著臉,捧著一只陶塤,低頭將唇湊上。
葉殊伸手一抹,琴已在他身前懸浮,而他像是信手一拂,一道琴音已極快擴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