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名冶艷女子推門而入,正是負責調教阮紅衣的那位余師姐,她此前也聽那美婦大略提了提此事,進來后,先朝著阮紅衣笑了笑,眉眼間帶了些揶揄。
阮紅衣低眉順眼。
如今她不知葉大師要如何行事,卻知道余師姐的誤會,故而不敢胡亂作態。
余師姐落座后,親手給葉殊、晏長瀾倒了茶,旋即捂唇輕笑“兩位于爭鳴大會上大出風頭,如今到我紫羽樓來,真是令我等蓬蓽生輝。”
葉殊道“若貴樓還自稱蓬蓽,這世上也少有奢華之地了。”
余師姐自然又是一陣嬌笑,風情越發動人。
晏長瀾見狀,先行開口“不瞞余管事,此次我等過來,是為阮師妹。”
那余師姐聽他這稱呼,略有驚訝,神情稍頓。
晏長瀾繼續說道“阿拙是我道侶,紅衣是我師妹。阿拙來紫羽樓聽曲時,因見師妹拜入貴樓,故而將她帶走,詢問端倪。”
余師姐卻未想到其中還有這事,笑意稍減。
她現下忽然明白,這一回兩人要談之事,怕是與她原本所想不同她再仔細看了看阮紅衣,發覺她仍舊是元陰未破,像是又明白了一些什么。
暫時沒寫完啊啊啊等會兒放上來
高鐵上,阮椒把肩上的大包卸下來,放在硬臥的一頭,然后把枕頭立起來,靠在上面復習書。
回來這幾天,他所有時間都拿來折騰新職業的事兒了,落下不少功課,得趁路上的十幾個小時補上才行。不然回了學院,后面的學習也會被影響。
正復習著,一陣陣泡面的香味傳過來,讓阮椒翻書的手指情不自禁地頓住。
這要是以前,他肯定就直接也拿一盒出來泡上了可惜現在只能咽口水了。
阮椒連忙集中注意力在專業書上,試圖以此來阻隔外界的一切誘惑。
然而整個床鋪突然猛烈地晃動了一下。
阮椒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固定旁邊的大包那十個小罐子可都裝在里面呢,不小心碰碎了怎么辦而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兩顆腦袋從包里鉆了出來。
一個是小鬼兒苗小恒“哥哥,地震了啊”
一個是最終還是決定緊隨神靈腳步的淹死鬼李三娘“城隍爺”
苗小恒小小聲“對不起,是城隍爺不是哥哥。”
阮椒還沒說話,刺耳的哭叫聲炸響,滿車廂的人都被驚動了。
臥鋪搖晃得更厲害,一個少婦抱著懷里的孩子連聲哄,正往上鋪爬的男人趕緊跳下來,急慌慌地說“曉虹,孩子怎么哭起來了”
少婦也滿臉都是焦急“我也不知道,大軍,你來哄哄看。”
這對小夫妻都才二十多歲,照顧孩子經驗不太足,剛才臥鋪的劇烈晃動也是因為大軍為了快點鋪好床給老婆孩子,往上爬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才引起了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