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名為蕭戰城,城中人多喜戰,因此有許多修士歷練時都愿意在這城里小住,日日上那百戰臺與人切磋。
晏長瀾和葉殊進入城里,先往那百戰臺去。
百戰臺矗立于城池正中廣場之上,分筑基、煉氣兩座,皆為三丈高,周圍還有諸多寬闊高臺,比百戰臺還要略高數尺,每一座高臺上都有眾多修士或是搖旗吶喊,或是盤膝端坐調息,或是暗中比劃、準備上臺挑戰另還有獨立的臺子上,有城主府中人、本城宗派家族勢力等盤踞,其中每日有人輪換,負責裁判勝敗。
在臺下,有負責收取靈珠的主持者。
葉殊和晏長瀾往主持者那走去,前方排著極長的隊伍,不過辦事快,不到一刻鐘,兩人已經到了主持者面前。
主持者道“煉氣筑基”
晏長瀾回答“筑基。”
主持者道“隨時可戰”
晏長瀾回答“是”
主持者又道“十顆靈珠。”
晏長瀾遞過去一把靈珠。
主持者取了靈珠,取出一塊上方寫著“筑基一六七六”二字的令牌交給晏長瀾,提醒道“戰敗后令牌便無用了,若要再戰,須得再來購買令牌。”
晏長瀾點頭應下,拿了令牌走出人群,與等在一旁的葉殊會合。
葉殊看一眼令牌,說道“走罷。”
晏長瀾已有些迫不及待,與葉殊一起,挑了個近處有位的高臺,縱身而起,盤膝坐下。
前方,正是筑基百戰臺。
臺上有兩名修士正在對戰,轟鳴陣陣,迸發的法術打出,沖擊在防護罩上,叫那罩子都濺出火花,對戰得極為激烈。不多時,其中一名修士面色泛白,體內法力耗盡,后退數丈,另一修士騰身而上,接連三刀,將虛弱的修士打傷,虛弱修士頓時揚聲道“我認輸”
使刀的修士頓時收手。
虛弱修士立即跳下臺去,而后一道華光閃過,防護罩上劃過“一五九三”幾個字,就有一名手持“筑基一五九三”令牌的修士跳上臺去,同那持刀修士對戰起來。
修士一五九三也是使用刀法,與先前那持刀修士一番激烈的對戰,持刀修士險勝,修士一五九三只戰一場便已落敗。而后修士一五九四上場,但是持刀修士卻已是強弩之末,只來得及抵擋數招便不得不認輸。旋即,是修士一五九四對戰修士一五九五
大多數對戰結束都并不慢,往往上去后不到一炷香時間就會有人認輸,不過也有恰好消耗不大就已迎來下一位對手的,對戰時間就會更長,可通常也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不知不覺間,半日過去,天色漸暗。
晚間,百戰臺上對戰依舊繼續,但凡是領取令牌的修士無一離開,即便是修行也在看高臺上當然,更多是在仔細觀戰,自那些修士的對戰之中汲取經驗,提升自身。
晏長瀾亦不例外。
他面容平靜,仔細地觀看每一場,盡管他并未做出任何舉動,但只要有人抬眼去看,或許隱約會有察覺在他眸光深處,隱約有風雷攢動,像是在醞釀著什么極為可怕的力量,且隨著每兩位對手交戰,那兩種力量起伏波動,越來越強
而葉殊先察覺了,他神情微動,自儲物戒中取出一只陣盤,放在自己面前。
晏長瀾就在他左近之地,這陣盤可隱匿氣息,自然也就無聲無息,將晏長瀾的異樣遮掩。
葉殊的動作很是隱蔽,陣盤也不曾刻意顯露人前,高臺上眾多修士俱再觀戰,也不曾留意他們兩人的情形,也更不會發現什么了。
慢慢地,天色漸明。
待晨光熹微時,排號已然達到了一六七五。
這一場,正是一人接連五戰勝出,中止對戰,保留戰績,接下來,就是修士一六七五與修士一六七六的交戰了。
也是全新交戰。
晏長瀾深吸一口氣,周身的氣息盡數收斂。
葉殊收起陣盤,道“長瀾,去罷。”
晏長瀾道“阿拙,且看我一戰。”
語畢,晏長瀾縱身而起,身形劃破長空,徑直落在那百戰臺上。
他看向對面之人,行劍禮,說道“劍修晏長瀾,請道友指教。”
站在晏長瀾對面的是一名高大的男修,其體格健壯,戴著半臂拳套,大聲說道“長山門牛誠,請道友指教”
下一瞬,兩人身形暴起,直沖對方
晏長瀾手指微張,拙雷劍已橫斬而出
牛誠大喝一聲“來得好”
這等硬碰硬的對戰之法,正是他最為擅長之處他出手悍然,心中已有必勝之心這等戰法,對面之人必然并非是他對手
場外,也有許多修士看出來。
“那牛道友看來修煉了煉體之法,力大無窮,善于猛攻,晏道友危險了。”
“諸位看那晏道友手中劍,此為重劍,恐怕他也不凡。”
“劍修于此道上恐怕不甚精通”
“閣下恐怕對劍修了解不深,且往后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