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說到此,都是沉默。
白鳳瑤方道:“父親以為我西街白府如今該當如何?”她秀眉微蹙,面色一冷,“他們這般戕害于女兒,必不能將他們放過!”
白振威頷首道:“這是自然,青禾白府隨意害我西街白府嫡系之女,當我西街白府與他們一般不將后輩子女當回事么?放心,雖說因著如今即將進行升脈大比,為父不能在明面上也對青禾白府的子弟施與辣手,卻可以從其他方面將其打擊一番,叫他們悔不當初。”
白鳳瑤深吸一口氣,也點了點頭:“父親所言甚是。那青禾白府如今這一代的煉氣期有兩人還算有本事,只是都被女兒壓上一頭,便想除去女兒,但既然他們動了手,不論能不能成功,怕是都會將那兩人保護起來,即使我等想去尋那兩人,也是難以成功。何況他們對子弟不甚看重,失去不及女兒的子弟恐怕還不如產業上受打壓來得難受。”
白振威道:“你明白此理,不愧是我白振威之女。”
白鳳瑤微微一笑:“父親放心。”
之后,白鳳瑤不再于此事上多問,她明白父親必然會親自監管青禾白府事,就不必她來尋根究底了,便要向白振威告辭。
這一刻,白振威忽然笑道:“你出海一趟,花家的小子尋你數次,怕是還得你找個時間見他一面,不然他又要來打擾為父。”
白鳳瑤聽得一怔,登時粉面飛霞。
白振威又肅容說:“為父分給你的產業,你也當好生經營。每一次升脈大比所較量的皆有不同,以前也曾考驗一段時日里產業經營如何,雖不知是否將抽到你——但不僅是你,我等皆要好生準備,萬不可大意。”
白鳳瑤也連忙說道:“這是自然,鳳瑤心中有數。”
白振威才道:“如此甚好。”他忽而想起什么,又道,“先前你有言,于你受難時,有路過之人救了你的性命?對你有救命恩情者,你當好生報答才是。”
白鳳瑤道:“已將兩位救命恩人請進家中,住進尊客園了。女兒有意好生招待他們,以報救命大恩。”
白振威點點頭:“報恩之事先交由你,兩位恩人若有所需,你當盡力滿足。待他們住得順了,為父尋個時日置辦一桌酒宴,請他們過來,親自感謝。”
白鳳瑤露出一抹感激:“女兒勞父親費心了。”
白振威手指在空中虛虛點她一點,“救了為父的愛女,也就是為父的恩人,為父不僅要請一桌宴席,還要有厚禮相贈才是。只因不知兩位恩人性情,胡亂送禮恐怕反而叫他們不快,故而你也要好生打探一番,也好叫為父準備。”說到此,他擺了擺手,“你且去罷。”
白鳳瑤心中一暖,行了一禮:“鳳瑤告辭。”
出門后,她心中微動,腳步一抬,朝尊客園方向行去。
待到了那湖面,白鳳瑤只覺那處靜寂無聲,一派安寧。她稍作思忖,想到那兩人的性情,還是決定不去打擾,轉過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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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晏長瀾與葉殊起身,搖鈴叫來了那個隨從白安。
白安身著一身素藍長衫,仍是一身清爽,姿態不卑不亢,瞧著不像是個隨處可見的,過來后先行一禮,同兩人道:“見過兩位前輩。”
葉殊略點頭:“我二人有意出去一趟。”
白安立即說道:“不知前輩想去何處?晚輩對島上各處還算熟悉,可為兩位帶路。”
葉殊應道:“如此甚好。”
晏長瀾守在后方,并不言語,但他這般一尊威勢赫赫的劍修,任誰也不能忽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