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手腳很快,蘭波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把中也暫時托付給這位鄰居,就把精神恍惚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東西的降谷零趕走。
關上門,他提著塑料袋踏入了臥室。臥室的門敞開著,在這個被他的異能立方體包裹住的空間里,沒有得到蘭波允許的一切物質都無法入內,里面的聲音也不會被外界窺聽。
在這里,他就是唯一的主導者,是王。
他哼著法國的鄉村歌謠,從袋子里取出自己需要的東西,拆開包裝,取出一枚咬著邊角,慢慢的往屋內另一個生命體走去。
魏爾倫的眼睛被蒙住,他知道靠近自己的人是誰,他的手腳都被金色的異能塊束縛住,動彈不得,蘭波沒有解開異能,而是拉下了他的眼罩,和他嘴里塞著的紅色布料。
那塊布料被隨意的往地上一扔,小小的一件,顯然是之前穿在蘭波身上的某樣東西。
然后,蘭波撩起長發,用從魏爾倫頭發上取下的發圈將自己的黑色長發束成一股,將冰涼的貼片撕開包裝,放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角,親到了一片濕潤。
“有什么想說的嗎保羅。”他問著。
魏爾倫眼里淚光閃爍“對不起,我朝你開槍了。對不起,是我害你失去了記憶,讓你在這個鄉下小國里獨自彷徨那么久對不起,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你”
蘭波眨了眨狹長的眼睛,轉而去親他的嘴唇。他們很用力的深吻著,就像是要把對方的靈魂、一切都吞進肚子里那般的渴求。
分開時,牽出了一道長長的銀絲,蘭波用手指將它勾裂,嘴唇吸含著指尖。他的指甲剪得很短,這是作為諜報員的人生里留下來的習慣。但現在,蘭波覺得自己有必要將它留長一點。
也是一種情趣不是嗎
“我原諒你。”蘭波用側臉去蹭他的下頜,再去蹭他的胸口。他瞇起眼睛,微微抬起膝蓋,又慢吞吞的坐了下去。用一種飄渺的語氣說著,“恢復記憶后,我一直在想著,就在踏入房間之前都在想著。我欠你一個道歉。”
魏爾倫咬著牙關,分出心神的問“道歉什么道歉”
“我以為自己幫助了你,我做得很好。后來你那一槍讓我醒悟了,你說得沒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蘭波睜開水光盈然的眼睛,看著魏爾倫。“對不起,保羅。是我的錯,讓你感到不安了吧”
魏爾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從以前開始,就是在這方面很遲鈍的男人。只要涉及到感情的事情,就容易走極端。可是保羅,有些事情不說出來,別人是不知道的。就算我們朝夕相處,我的快樂也不一定能成為你的快樂,但是我在努力,我想和你一起,不管去哪里。中也、彌生醬,我很感謝他們的出現,讓你不再孤獨。那是我無法理解的孤獨。”
“阿蒂爾阿蒂爾不是這樣的你沒有錯。”魏爾倫道,“你沒有錯,我知道你不是那么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你我無法控制當時的自己,甚至無法回憶起當初是為什么開出的那一槍”
“我知道你那時的心情。”
“你知道”不可能。
“不要急著否認,因為人類,每當痛苦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想找最親近的人傾訴。我切斷了這條通道,你就只能用極端的方式去達成宣泄的目的。我是你最重要的羈絆,傷害了我,也是傷害你自己。你是想通過殺了我,去殺了你自己,對嗎”
蘭波嗤嗤的笑了起來,身體一陣陣的抽搐著,發出一道長長的嘆息。“看來我的教導任務還沒結束,保羅以愛之名的傷害是最卑劣最無恥的行為哦我之前沒有教過你這門課,你不懂。沒關系,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教導你的”
魏爾倫發出一道帶著嘶啞哭腔的抽泣。就像是在海中漂泊多年的海難者,終于看見了能踏足的陸地。
“教我阿蒂爾,教教我”
“好哦”蘭波游刃有余的說道。緊接著,他轉了個話題,“不過我得收回之前那句話,我不要你當人類了”
魏爾倫“”有、有點受傷。
“人類的男人精力是有限的,發揮一下你非人的精力吧。”
魏爾倫,嘴唇在發抖“我是沒關系,可你”
“你在小看誰”蘭波皺著眉頭,生氣的道,“今天第一堂課,給我趕緊變成野獸真是的,之前虧大了,早知道這么舒服就應該早點干,接下來你主動”
說著,撤下了魏爾倫身上的金色立方體,轉而自己躺下,還用腳去踹他的腰。“剛才教你的學會了吧什么速度頻率,哪個位置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嗎”
魏爾倫心情復雜的扭動著酸疼的手腕,干巴巴的說“清楚是清楚”但就是你為什么比我還要積極
打架打到一半,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反正就親成一團,滾成一團了。貌似還不小心打開了搭檔的另一個開關。
魏爾倫“你好像很懂的樣子。”有點生氣。
蘭波冷哼“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別小看我的學習跟實踐能力。”死木頭也知道吃醋了啊。
魏爾倫諾諾的道“行吧。”
心里在嘀咕著不愧是法國人。你這是第一次開葷就想一次性吃到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