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是什么人,獵犬基地上下所有的軍警一清二楚,就連食堂大媽聽到他的名字都能打個寒顫。當然,這不是說獵犬其他三人就不可怕了。
作為隊長的福地櫻癡是個酒鬼,每天不是在喝酒的路上就是在宿醉的路上,除了鐵腸誰也不敢對此發表意見,實在是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能讓所有心里不滿的人把話都捏吧捏吧扔進桶里灌滿水泥沉大海。
末廣鐵腸,長得好性子正直,以隕石斬為代號的他,實力更是有目共睹的強大,可當每次基地入新人,被他容貌蠱惑的人跑去示好告白甚至明里暗里勾引時,就會知道為什么他那么可怕他能把所有愛慕者的示好當成挑戰書,送你一套icu大餐再加一句你需要多加鍛煉。
而被稱為血荊棘女王的大倉燁子,年齡一直是個謎,愛好是盆栽,盆栽的主體是人,對待罪犯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刑訊室相當于她的辦公室,死在她拷問下的罪犯,尸體的慘不忍睹程度能讓見慣血腥的軍警都挨不住的做惡夢。
至于外號是無明之王的條野采菊就更不用說了。也是刑訊的一把好手,但他刑訊時很少用上刑具或者見血,他擅長的是三言兩語把人逼瘋,有罪犯光是聽到他的名號就會慘叫,迫不及待的把所有情報告知,寧愿自殺也不愿意落在他的手里。
而今天,也算是讓這些自以為很了解條野采菊那恐怖惡趣味的軍警們開了眼界。
讓人聞風喪膽的條野大人像個做錯事的小孩那樣兩只手捏著耳朵,跪在冰涼的地板上,耷拉著眉眼一副像是缺水魚兒的沮喪模樣。
給墻體破洞釘木板的軍警們,頻頻的用余光去打量那邊的場景。
條野的前方,一張高腳紅椅坐著異能特務科的參謀,那個傳說中的特技危險異能者偵探綾辻行人。而他的身后,站著一個瞇瞇眼身穿黑衣笑容陰惻惻的瘦高男子。
戴著可視咒靈眼鏡的軍警,能清楚看到休息室的角落里,還有圍著條野一圈的幾十只丑陋無比的咒靈,每一只咒靈要么特級,要么也是準特級。
而可怕的危險偵探,懷里坐著一個鼓著腮幫子生悶氣的金色長發少年。少年穿著一身顯得過大的軍裝,碼數大小可以判斷應該是來自條野采菊。而軍警們敢用生命打賭,他們基地并沒有這樣一個少年存在。
要是有這么個人,末廣大人都直接從內部論壇顏值第一名排位中落下好不好
彌生不開心,誰都能看得出他不開心,手里的煎餅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啃得不樂意了,往綾辻嘴邊塞。
綾辻瞥了他一眼,說“臟。”
彌生
綾辻假裝沒看到他那副天塌了的樣子。如果說是孩子的彌生遞給他吃過的食物,他倒是不嫌棄。畢竟養過孩子的誰沒吃過剩飯。
但既然是長大了的彌生,即便心理年齡依舊是稚齡,綾辻還是覺得有些事情不能慣著。
綾辻有著自己一套的道德標準,當然對于廣大正常人來說,這套標準都是適用的。可彌生不能理解,眼里懸著淚珠,淚汪汪的看向了夏油杰。夏油杰撓了撓臉頰,頂著綾辻殺人式的目光,艱難的說“吃不下就別吃哦,不能給別人吃。”
彌生受到了更大的打擊。他吸了吸鼻子,從綾辻身上溜下來,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那樣晃晃悠悠的往條野那里走去,還敞開懷抱一副渴望被抱抱安慰的模樣。
剛走出三步,啪的一聲,臉朝下的摔在地上。好在地上鋪著羊毛毯,受傷是不可能受傷的。就是小家伙的哭聲有點大。
條野堅強的抵抗住綾辻和夏油杰的殺氣,過去把小家伙抱起來,退回了原位,讓彌生坐在他膝蓋上,他自己繼續捏著耳朵罰跪。
也不是綾辻惡趣味要讓他罰跪,這也算是一種本能吧。
彌生面朝著條野,抱著他的脖子嚶嚶嚶的抽噎著。“行人醬壞丸子妖精也壞小菊醬最壞”
小菊醬不服氣“關我什么事啊是你自己摔倒的”
“行人醬說彌生醬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