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請了一天假,家里兩名管家出獄,怎么都得去迎接一下,開個慶祝會,吃個便飯,給對方去去晦氣。計劃趕不上變化,知道管家們被綾辻截胡之后,中也松了一口氣。
老實說,他不是很敢面對那兩個人,他不擅長說謊,時至今日也沒做好心理建設,深怕被看出來他輟學去當小混混、哦,當黑手黨的事實。
家里現在四個警察軍警也算是警察,他給家里的浩然正氣蒙上了一層陰影。愧疚不安讓他選擇了下午銷假,去放松放松。
這次的目標是內部的一名叛徒,正確來說,他是先代時期就安插出去的下線,洗白了身份成為一名普通的商人,和一個議員的兒子合作開了一個私人港口,再與gss接觸。用雇主的身份去探查gss的情報是最好的,若是查不到也沒關系,港口組織能夠通過那個私人港口來運送一點東西。
相當于是一條洗錢的暗線。然而這名下線職員在首領換屆之后,就隱隱有脫離組織的跡象,不僅對森鷗外的命令陽奉陰違,還利用這個私人港口販賣人口。
販賣人口和走私毒品都觸到了森鷗外的底線,更何況森鷗外老早就有將這個私人港口據為己有的意思,相當于對方用組織的東西給自己謀私利,三條底線一塊兒踩,森鷗外不氣才怪。
本來是想把這個叛徒私下解決,拿他當引子光明正大的拿下那個私人港口,結果這個人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這件事,先下手為強,勾結gss殺死了議員的兒子,試圖把鍋甩到港口黑手黨這邊,自己拿著這個投名狀連同私人港口準備一起打包投靠了gss。
很好,踩了四條線。這種在生命的鋼絲上不停蹦跶的態度,嚴重觸怒了森鷗外,將剿滅叛徒拿回資產的任務分到了蘭波頭上,自然而然的,也分配到了中也這個未成年勞模的頭上。
對中也來說這次任務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他都沒怎么出手,叛徒連同他的手下一塊兒涼涼,現在只要將叛徒的尸體一路招搖的拖回五大樓,警告一下gss,震懾一下當地的地下組織,放在廣場面前暴曬七天,就可以完美收工。
回去組織的路上,很是平靜,就連市警都沒有驚動,但不知為何,中也覺得后背有點發涼。他以為是出了汗的緣故,沒當回事,回到辦公室后,寫完報告書,跟首領匯報,處理一下本屬于蘭波的文件,覺得時間估摸著快到了,在附帶的浴室里泡個熱水澡,在休閑裝的外面套上一件大衣,就用重力匆匆的往米花町的帝丹小學方向趕去。
彌生今天要上學,他很難過,他一個堂堂的大老板為什么要上學而且今天還要考試。考試越來越難了,和新一對答案的時候發現自己錯了一道數學題。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他拿了三年的年級第一,有一種今年的年級第一快要保不住的危機感。以前是受綾辻的私人精英教育,一口氣把他的知識儲備提拉到中學,但隨著時間過去,加上天天上課開小差,存貨不單不夠用,還有過期的趨勢。
想到自己未來可能不得不補習,他就難受。在街道的拐角處和小伙伴們分別,他小臉趴在魏爾倫的帽子上,唉聲嘆氣。
“木頭你說人為什么要上學上學一點都不好玩,一天好幾個小時待在一個地方,就跟坐牢一樣,就算考試考好了又怎么樣像新一,他還不是在給彌生醬打工彌生醬好羨慕啾也哦”
啾也輟學啦,他可以自由自在的飆車打架,還能含著一根煙舉著裝在高腳杯里的葡萄汁耍酷,彌生醬也想要啊
魏爾倫手里提著兩個書包,一個是彌生的,另外一個是中也讓他帶著的書包。他對彌生的煩惱回以一個寵溺滿滿的微笑。“不知道,大哥沒上過學。如果真的不喜歡的話,輟學也行。”
彌生很心動,但他覺得不太行。“那樣小零小景會哭的。說啦,至少也要考個大學。”
“買一個學位”魏爾倫覺得只要肯砸錢,什么都不是問題。“彌生醬不要有壓力,就算不及格也沒關系,不會有人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