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雀這邊,彌生玩得很開心,他們去山里騎黑熊,去河里騎鱷魚,還把松鼠珍藏的堅果找出來當著松鼠一家的面烤著吃。
玩到第二天中午,吃過飯后,有事在身的云雀吩咐草壁開車送彌生回米花町。后車箱里還放著兩大箱子的海產,和一箱子的試題冊和參考資料。
彌生坐在兒童安全椅上,眼看著離米花町越來越近,說道“棍子妖怪,開價吧,要多少錢你才會把試題冊全部銷毀。”
草壁發愣“棍子妖怪是指我么”
彌生看了眼他那上了不知道幾斤發油的飛機頭,冷笑一聲。草壁沒有自討無趣“彌生少爺,您不是答應過會乖乖寫測試題的么還預支了定金。”
想到彌生臨走前,賴在云雀懷里上下其手,從鎖骨到人魚線,胸肌到腹肌不知道被摸了多少次了,占了那么多便宜,你現在想賴賬
你竟然想賴委員長出賣色相的賬
可能是他的想法太露骨,彌生甩了甩手,一臉不屑的說“做生意不都這樣,十次有八次是虧本,可就算知道這一點還是有人爭先恐后的擠進去。你是金魚,你不懂,彌生醬不怪你。”
草壁“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彌生少爺,您這話跟我說沒用,得經過恭先生的同意。今天才一箱,您扔了可能就是十箱,甚至直接派補習老師過來。”
知道對方說的不是假話,彌生眼前一黑,他終于發現了過往那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彌生“就真的沒希望了嗎”他歪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草壁,對方目視前方,一個余光都沒給自己。
撒嬌對鐵石心腸的人是沒用的,尤其對方還是一條金魚。
為什么啊長得挺好看的一只麻雀妖精,心卻那么臟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這是一場事關他未來的戰爭,如果輸掉的話,那片無垠的天空會被萬惡的學習遮蔽的
太陽會消失的
歐洲異能監獄。
負責護衛這所監獄安全的特務隊剛換完班,鼻梁有道長疤的護衛官布里亞柔斯揉著因為長時間背負重武器而略微酸疼的肩膀,順手點了根煙。
吞云吐霧間,問起了身后的部下“魔人那邊如何”
部下態度恭謹的道“今天早上又要了一批書,很安份。”
“安份嘖。”布里亞柔斯嘲弄的道。“安份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才詭異吧,真是的,這個混蛋還以為自己是來度假的啊。”
他仰起頭,透過走道的鋼化玻璃,看向里面一個個懸浮在半空的透明玻璃牢房。一個個方形的小格子排列有序,里面都關著人。
這是一種特殊的異能科技,被關在里面的犯人無法使用異能力。就像一個普通人。
可普通人不會被關在這座由聯合國共同出資監管的監獄里。
牢房不大,除了一張單人床外沒有其他家具,人的活動面積有限,有固定且時間錯開的洗浴如廁時間,一日三餐會由機器人,除了周邊的獄友外,無法接觸其他的活人。
監獄雖然把他們關起來,卻會一些書籍或者簡單的樂器、棋盤等打發時間。被關進這里的人基本與外界絕緣,布里亞柔斯已經送走了一批又一批老死在里面的犯人。
作為監獄里被譽為最強特務護衛官的布里亞柔斯,受上司命令對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給予特別關注。
關注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是恨不得能從腦海里直接抹去的黑色記憶,異能監獄自建立以來,頭一次吃了那么大的虧。
好在他們不是最慘的,前面還有個鐘塔侍從頂著,還能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
布里亞柔斯不認為魔人會什么都不做,對方的異能至今還是個謎,然而比起異能,本身的頭腦和思想也足以讓人忌憚。
是一個傳說中用眼神也能殺死人的恐怖男人。
他被關進來已經三個月了,布里亞柔斯覺得對方應該快耐不住了,也加強了內部的部署。
眼下還沒發生什么異議逃荒,他神色算得上輕松,更想回辦公室好好吃一頓遲來的早餐,再補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