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東京高專的一年級教室,五條悟找來自己的學生開小會。
“小惠,小悠仁,小薔薇,你們覺得今天和平時哪里不一樣嗎”
三名學生回給他一個統一的震驚臉。釘崎野薔薇最直接“好惡心誰讓你這么叫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伏黑惠扭開礦泉水蓋“你又整什么幺蛾子,還有,也別這樣叫我,我們沒那么熟。”
虎仗悠仁撓了撓臉“我也覺得有點不習慣。”
“是因為稱呼吧,小女生嗎女生都沒這么黏糊。”什么小薔薇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五條悟看著面前三個不孝徒弟,視線停在了伏黑惠身上,問“小惠你是中彩票了嗎喝的是一瓶五千日元的進口礦泉水吧”
伏黑惠嘴里的水噴了出來,他對這個稱呼敬謝不敏,又很在意五條悟說的話,動作像是卡頓一般,眼里閃過一絲詫異,慢了半拍的從兜里掏出小票“好像是。”
野薔薇咂舌“不愧是大城市,水都這么貴,你是有錢沒地方花嗎”
伏黑惠沒說話,低頭看著瓶子深思。
“能退嗎”悠仁精打細算慣了,連忙詢問。
退是不可能退的,伏黑惠看著手里喝過的水發呆,這是他記憶里喝過最貴的礦泉水了,問題是味道和普通的也沒多大區別。
他也不是什么有錢人,這個錢花得他很肉疼,都夠三天伙食費了
五條悟看在眼里,單手托著腮幫子說“老師我啊,今天的早餐是自己做的,難吃得要死。出門時忘記了路怎么走,導航花了很長時間。”
三個學生不明白他想說什么,五條悟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會有的吧,感覺自己像在做夢,還沒醒,有點不真實。”
“如果是夢是瞞不過你的六眼吧。”野薔薇渾不在意的說。她覺得五條悟今天確實有點奇怪,一點干勁都沒有,像一條擱淺的咸魚,全身上下都寫著罷工兩個字。
“我也覺得不對勁。”悠仁抿了抿唇,臉色有些古怪,“我今天早上還沒睜開眼,就喊著問媽,早上吃什么,可是我媽媽去世很多年了,我連她的臉長什么樣都忘記了”
一陣陰風從四人頭頂竄過,齊齊打了個冷顫。野薔薇抖著嘴唇說“你們是不是合起來耍我現在還是大白天,搞這種事沒意義好不”
她倒不是怕鬼不,正常人都怕,就算是術師也不例外。想怒斥悠仁別胡說,可看到對方臉上不像是偽裝出來的害怕,總有種毛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