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第一次有了左右為難的感覺。
“將他交給老橘子們處置,”擅長逃避的五條悟決定將問題拋給別人,杰想活下來自然會和老橘子交易,至于禪院甚爾會不會沖進去殺了杰,他好像也沒那么在意惠。
沒有尸體意味著還活著,五條悟打了幾個電話,得知咒靈被祓除了,伏黑惠和另外被卷入的普通人都存活了下來,他松了口氣,忽然他拔高了聲音
“什么動手的是個武士老爺”
武士早就已經退出了大眾視線,猛地聽到這個極具歷史色彩的名詞五條悟乍以為聽岔了。
“老爺子已經65歲了,還能如此強大真是驚人啊,伏黑和幸存者們無一傷亡真是多虧了武士先生。”
那邊吵吵嚷嚷的有個中氣十足的老頭喊著“是劍士啊一點都不嚴格的小子啊啊啊痛痛痛我的老腰”真是個健康的老爺子。
后勤人員表示會把伏黑惠接走送到硝子那去,五條悟這才拎著夏油杰回了高專。
虎杖悠仁醒來時已經是后半夜了,病房里只有他一個人,隔壁床背景深厚的酷哥伏黑已經被接走了,他脖子上綁著石膏,手臂腳踝都吊著繃帶,腎上腺素爆發時不覺得疼一放松下來渾身跟被碾過了似的又痛又癢,剛剛發生的事宛如做夢似的,“難道真的是夢爺爺”
“爺爺你怎么下床了護士呢”爺爺病的這么嚴重還跑來看他,虎杖悠仁想按下燈,可怎么按燈都不亮,而不知何時走廊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只有窗外的霓虹和高遠的月色。
“爺爺”虎杖想跳下床,他忽然僵住了,因為就在白天伏黑惠到醫院里找他之前,爺爺已經去了天國,那么說這是“爺爺的鬼魂”
額頭上有一條縫合線的虎杖倭助站在門口瞧著自己的兒孫露出了笑容,他吃掉了虎杖爺爺的腦子自然知道爺孫平時的相處模式,偽裝起來得心應手,再者,他作為這個家的兒媳婦也和虎杖倭助相處了不短的時間啊。
“悠仁”
“我才剛死你就這么不讓我放心啊”
虎杖悠仁想土下座,可腿不能動,只能躺著對虎杖爺爺說抱歉。
“你是怎么弄成這副樣子的”腦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問。
說起這個悠仁可就不困了,他聲情并茂地給爺爺講述發生的故事,“虎杖倭助”時不時地點頭,而盤著腿坐在虎杖倭助腦殼里的羂索想的是“這才是他的好大兒,和脹相那個冤種兒子一點都不一樣,他多單蠢啊”。虎杖悠仁完全沒懷疑爺爺不是爺爺,幾個小時前頭的三觀才被重組了一遍,咒靈都有了鬼魂這么深入人心的怪異存在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可是靈異研究會的成員啊
“爺爺,您還沒有成佛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嗎”
“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多好的遺言啊,怎么又回來了難道是徘徊在醫院不小心看見他被打得這么慘才現身的嗎
“既然不成佛了能不能跟我回家”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問。
順便,虎杖悠仁竭力控制自己不想起熱映的暗芝居,除了召喚筆仙碟仙銀仙外聚在一起看暗芝居午夜兇鈴等恐怖影片也是身為身為靈異研究會的一員要做的社團活動,啊,爺爺一直以為他參加的是田徑社
“我確實是因為放心不下你。”腦花編著瞎話,“我死了的這段時間對這個世界的另一面有些了解,發現這個世界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可以說是危機重重,而悠仁你又沒有自保的力量,我怎么能安心離開呢。”
“我在你身上找到了這個。”羂索攤開手,里面赫然是被重新纏好的兩面宿儺的手指。
“我認識的靈們說只要吞下這個東西就能獲得咒力。”
“這個東西怎么在你這我明明”他昏迷前好像把這玩意藏在了衣服里,沒有被伏黑拿走
想到伏黑惠擁有的咒力和與咒靈戰斗的力量,虎杖悠仁確實很羨慕,男孩子嗎,誰沒個拯救世界然后精疲力盡躺在膝枕上入睡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