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奈落,他只是按照妄葉的要求把童磨帶來而已,不發一詞站在一邊,像棵木頭。
讓桔梗把你釘在犬夜叉身邊啊。
反正是幻覺,她也無需有心理壓力,妄葉閃電般將手指刺進了童磨眼睛里直接感染了他的大腦,毒液順著大腦流向全身,瞬間那些血液就像活著似的在童磨皮下肆意地鉆來鉆去,小拇指粗的蚯蚓蜿蜒遍布全身皮膚下,詭異、恐怖,能讓任何人類毛骨悚然的場景羂索卻不為所動,下一秒,雙眼通紅撲向唯一“肉”的童磨被妄葉一袖子抽飛,羂索剛想感動下妄葉對自己的憐愛,就被吊起來掐住了脖子。
和無慘一模一樣的鬼爪羂索還穿著加茂憲倫皮時也被無慘吊起來過。新仇舊恨,他一下子紅了眼睛。
“你不是七海,你是誰”
這個時代沒有夏油杰,也沒有七海建人,妄葉期待七海建人平安無事羂索就披著七海的皮出現了,現在大禍津恐怕正急著呢。
現在,還是先處理好眼前的、所以“你是誰”
在妄葉如刀鉆的目光中,羂索加茂憲倫夏油杰虎杖香織七海建人五條崙等等,無數張臉宛如驚悚畫報似的交替出現,妄葉看到了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孔,這些臉最后融合變成了她分外熟悉的、夏油杰的臉。
妄葉此刻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見鬼”來形容了。她那猙獰的鬼爪變得薄如蟬翼,像是最薄最薄的手術刀,巨大的鬼爪拿著宛如牙簽的手術刀精確操作著一點點把“夏油杰”額頭上粘貼的咒力偽裝皮膚貼膜揭了下來,那底下赫然是一條她萬分熟悉的縫合線。
妄葉閉了閉眼,頭一次產生嬴不過世界意志的念頭。
“是那晚”
來福雖然沒打到常威,但五條悟和夏油杰的確互毆了,五條悟還把夏油杰打到瀕死,但他又沒有真的死掉,而是逃了出去,疏忽就在這嗎,那天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虎杖悠仁和兩面宿儺身上,忽略了夏油杰,才讓羂索有機可乘,千慮必有一失這失得未免也太大了吧
“所以,那晚”
羂索被掐著脖子,他快喘不上來氣了,雙腿晃悠悠蕩在空中,但他的心情著實是爽透了,“啊是我”
“重溫舊夢的感覺怎么樣”
“一百多年來,我可是很思念你啊,妄葉。”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辛辛苦苦攢了很久的錢去市場挑了一個很昂貴的水果準備好了配著吃的酸奶,還刷了牙洗了臉點了蠟燭儀式感拉滿,切開水果一群蜚蠊蜂擁而出,還有一只特別大的“啾啾”地落在了嘴唇上,還試圖往里面鉆
去死啊
她真的對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的羂索產生了生理性的抗拒
“從我的”人生神生里消失啊爬蟲
鬼爪驟然伸長變得細而鋒利,像電鉆似的瘋狂旋轉,從羂索的眼耳口鼻中鉆了進去直撲大腦,頃刻,羂索的頭顱像內部炸開花,均勻地涂抹在無限城的建筑上,甚至還有些噴在了鳴女臉上。
鳴女
物理讓羂索開了花后妄葉感覺好多了。
然而,羂索畢竟不是實體,炸碎的肉糜蠕動著,像一條條紅色的蠕蟲爬成了一堆,如沙漏中的沙子一點點一點點匯聚成了一個紅色的人形,沒有皮膚只有筋肉。像是美式驚悚片里的角色,羂索總是能跌破她的下線。
“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呵呵”他指著腦殼敲了敲,“這里的我只是一部分,我的身體只要沒有湮滅,就還有復活的可能。”
大蛇丸看了都得稱贊一聲漂亮
它為什么這么想活下來啊,就沒人出面阻止嗎
好。
沒人阻止,那么就讓她來
羂索再一次從內部炸開。
“沒有用的,我知道是這里是環境,所以我不會死。無論重復多少遍也是一樣,何不讓我們平靜下來暢談一番呢。這么長時間不見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
“真是薄情的女人。”
“這不是你喜歡的皮囊嗎”
“還是你更喜歡七海”
羂索用十分熟稔的口吻提起七海建人,就像隨時會去把他的大腦取出來自己跳進去似的,只要妄葉開心他就能穿上任何一個人取悅他。
但她除了是個百分之百在意皮囊也是個百分之百在意靈魂的麻煩生物,更別說她還變成神明了。
她朝羂索虛偽地笑了,“你會跑來這里救我,真讓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