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剛和新結識的朋友月彥告別的醫生千川有些醉意,想起剛剛得到的高薪工作和醫院中數個美貌嬌俏小護士,千川志得意滿地朝公寓走去,忽然,后背遭到重擊,這一下砸斷了他的數根肋骨,千川砸在墻上,嘔出內臟的碎渣和黑色的血液。
他艱難地抬起頭想看清楚是誰襲擊了自己,可是面前出現的卻是一個扭曲丑陋的怪物,千川瞳孔渙散,口中發出支離破碎的音節,已經嚇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嘶哈你白天的帶孩子的女人和你說了什么”
怪物說話了,聲音像是鋸木頭難聽,千川別說回答問題了,他現在俗稱是san值掉得太快,人已經半瘋。
“喂。”
久久得不到回復的咒靈沒什么耐心地抓起千川,一不小心力氣太大,千川被捏成了餡料狀。
“死啦”
內臟和血液嘩啦啦地淌得滿手都是,怪物嫌棄地揮了揮手,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還有一個”
鬼舞辻無慘回到了無限城,月彥這個身份他還算是滿意,繼國緣一給他帶來的陰影過大,導致無慘這些年都謹慎過頭了,人類步入新時代后無慘才敢出來繼續活動,活動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給無慘找個合心意的富婆。
當然,若是條件好的富婆實在不容易找到,那么鬼舞辻無慘也能講究占個雀巢當個小孩也不是不可以。
等等
妄葉的表情忽然凝重了,萬一無慘覺得取代臭毛怎么辦
比起大的自然還是小的更容易中招。
想的太多導致妄葉接下來好多天都心驚膽戰的,生怕孩子忽然長出五個大腦七個心臟三個唧唧的。
但妄葉的擔心脹相都不理解。
“母親最近異常黏人。”這是脹相小朋友最直觀的感受,他都是三歲半的大人了還要和母親住在一起,睡在一張床鋪。
“真羨慕那些生下來后連母親都見不了幾次的孩子。”
臭毛、三歲半、無師自通了凡爾賽文學。
今天又是和母親一起睡的一天,脹相從溫泉里鉆出來,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一頭不安分的炸毛四處亂翹,但是沒關系,母親最喜歡一點點把他的頭發捋順,并深沉地告訴他沖天揪其實并不好看。
尤其是炸毛更不適合梳兩個沖天辮。
他覺得母親亂擔心的模樣也很有趣,誰會梳沖天辮啊。
他回到房間,雖然是母親的房間,父親、母親、孩子分開住,加茂家都是這樣的。可現在,母親的房間就是他的房間,沒辦法,陪著怕黑的母親是每個男孩子的職責所在。
脹相頂著一張厭世臉推開房門,看到的是眼含淚花的母親和怒氣沖沖的父親。
父親的手還抓著母親纖細的手腕
看到他進來了,父親這才松開手。
脹相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該進來。
“父親”
“出去”羂索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