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吻十分鄭重,席初聞言松氣,含笑推推她“用膳去。”
“哦。”她點頭,撐身下床。
立起身的瞬間,虞謠眼前一黑。她忙扶住額頭,另一手撐住身邊的床柱。
席初一驚“阿謠”
“沒事。”她很快緩過來,轉頭朝他一笑,“起猛了,有點暈。”
除此之外,頭還有點疼。
但這頭疼也淡去的很快,她兩息間已恢復如常,提步走向膳桌。
席初不安地問“太醫近來請過脈么”
“日日都請的。”虞謠邊說邊已執箸,夾了個雞翅啃了起來。
席初舒氣,轉而繼續思量她適才的打算。虞謠一個雞翅啃完正想再來一個,聽到他說“你復衛珂的位份吧。”
“啊”虞謠驚住,抬頭費解地看他,“你是不是又燒糊涂了”
“沒有。”他笑著搖搖頭,“但你既要做戲給衛家看,就要做全套。這孩子若是真的,生下來就是地位尊崇的皇長女,父親在冷宮算怎么回事”
語畢他頓了頓,懇切道“你辦你的事,我不打緊。”
“話不是這么說的。”虞謠盯著他,“再如何做戲也要分輕重。復了衛珂的位份讓他再壓你一頭,這我不干,萬一他再瘋一回還想要你的命呢我才不拿你去賭。”
席初還想勸她“阿謠”
“你別說了,這事沒的商量。”虞謠擰眉,“衛家若真為這個緣故就不信這孩子的存在,那我就另想別的辦法,總還有別的路能走通的。”
她說得生硬執拗。席初啞了啞,恍惚間竟想起昔年拼命要說服她的自己。
那時候他什么都顧不得,只想保她的命。只要能看到她平安,他什么都可以不理。
現在換她不管不顧了。
席初心中五味雜陳,下意識地想離她近些,撐著身子挪了一挪“阿謠。”
“干什么”虞謠猝然起身,幾步殺到床邊擋他。在她的手碰在他肩頭的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又攪擾了她用膳,卻忽而笑出來,攥住她的手,埋頭吻下去。
病中虛弱,他薄唇干澀,蹭在手背上有微微的沙意。虞謠怔忪地看著他,被他弄得腦子都空了。
說事就說事,他突然親她干什么
懵了須臾,她才望著他扁了扁嘴“干什么呀我告訴你,這事就是沒商量的,你你色誘我也不好使啊”
他撲哧又笑了聲,臉抬起來,目光迷離含笑“色誘”
虞謠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鮮見地在他面前打了個哆嗦。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笑意在眼中一轉“等臣侍傷好了,可讓陛下知道什么叫色誘。”
“你你你你”她舌頭打了結,心慌意亂,“別別別亂來啊衛珂真瘋起來,萬一萬一萬一”
他屏住笑“不說這個了。”語畢搖著頭松開她的手。
她驟然松氣,退開兩步,迅速溜回桌邊。
她一時不敢再看他,可他仍盯著她,心里在想衛珂的事可以不勸。
但色誘還是不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