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借我看看。”
“哎哎李赫你干嘛”
李赫一言不發地用他的指紋解了鎖,翻了翻剛剛來電的短信,其實短信不多,大部分就是在問張先生忙不忙,說好的請您吃飯,謝謝您的救命之恩等等
翻到上面,有個自我介紹。
白鈞言。
原來是這三個字,不是白卷。
難怪剛剛電話里,一字一句,三個字說的清清楚楚。
李赫“你們約的在哪吃飯”
“你要去”張超掃了他一眼,“好像在徐匯,這里過去應該只有十公里吧,你要去你就去吃吧,不吃白不吃。”
他面無表情的“不去。”
張超怪異地瞅著他“不去你問什么”
“問問,不行”
“行,當然行了,來,”張超摟過他的肩膀,“小赫總,來我們打牌。”
白鈞言實在想不到,這件事是這樣收場的。
不過,既然對方執意不肯相見,他也不強求,但今晚的套餐很難預約,為了報答張先生的恩情,白鈞言專門點了一些很貴的食材,一桌子全是白松露。
餐廳已經提前為他準備好了新鮮的食材,前菜也做好了,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
白鈞言不想浪費,但一個人也吃不完,他打開手機看看聯系人,給陳斯然打了電話。
正好,他也要問問陳斯然進度如何了,前幾天聽他說,貌似是去李赫經常出入的那家寵物店兼職了。
一聽他要請客吃很貴的法餐,陳斯然哪怕吃過了,也馬上開車過來,反正他為了減肥只吃了幾口沙拉。晚上九點半,兩人終于吃上了飯。
“哇塞,這個白松露好香,吃著像生板栗。”
“怎么請我吃這么貴的東西”陳斯然悠然地品著酒,“良心發現哦還是被人放鴿子了”
白鈞言特意開的紅酒,便宜這廝了。
他只說“因為覺得辛苦你了,對了,你跟死渣男現在什么進度”
“”陳斯然喝酒的動作停住,心虛地說還行。
“還行是什么意思”白鈞言道,“陳斯然,你當初信誓旦旦說一周,不,五天就可以拿下他,現在都一個月了。”
“哎呀,這不是他比較高階,我也有難處嘛”
白鈞言看著他“出來約會了嗎”
“約會一次吧。”他更心虛了,側過頭去喝酒。
白鈞言看出他的不自在。
“哦,怎么約的”
“就看電影啊”
“看的什么”
“看的”他靈光一閃,想起剛剛電梯上看見的廣告,“黑寡婦”
白鈞言哦了一聲,又問“在電影院做什么了嗎。”
“沒有,我很矜持的好嗎。”
白鈞言“他喜歡你嗎。”
陳斯然遲疑“這個”
白鈞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忽然伸手“把你手機給我。”
“你做什么”
白鈞言“我看看你們怎么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