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回家時,車上,白鈞言被他爸塞了一手的紙巾。
“自己流的眼淚自己擦。”
白鈞言擤鼻涕,甕聲甕氣“爸爸,我沒有撒謊。”
“爸爸知道你沒有撒謊。”
小鈞言臉上的眼淚珠子順著瓷白的小臉滾了下來“爸爸,我不該打人的。”
父親只是摸了摸他的頭“你沒做錯。”他低聲說“打得好。”
小鈞言抬起哭紅的小臉望著他。
“我們卷卷,眼睛都哭成核桃了,哎,我說你是打人的那個,怎么哭這么厲害剛剛那么硬氣的。”
“我我疼啊,他們一起打我,好疼啊。”他上氣不接下氣,“我下次,不打人了,我要給他們杯子里,裝尿”
剛剛在醫院,他的傷勢已經簡單處理過了,身上青紫不少,不知道小孩子掐人手勁怎么會那么驚人。
白誠就拍他腦袋,有些嚴肅“好的不學學壞的。”
“我也不想,我我不是壞孩子,昭昭也不是壞孩子。”
“爸爸知道,好孩子,下次不要打人了,有人欺負任昭,你就保護他,給老師說。”
“說了,可是老師不管”
“老師不管,你就回家給爸爸說。”他再一次摸了摸兒子柔順的黑發,西瓜頭看起來很乖順,腿上已經堆了一堆紙團了,這么小個人啊,怎么這么多的鼻涕眼淚啊。
李赫現在看起來平靜了許多“吃了再走吧,我做的多,會浪費掉。”
白鈞言現在心底矛盾,他沒有繼續打聽李赫的羅曼史,沉默地吃這頓早飯,李赫以為他是在為房子的事發愁,問了句“找得到合適的房子嗎”
白鈞言點頭“已經聯系好了。”
“噢。”李赫切開盤中的肉排,抬眼問,“小白,你是姓白,還是名字里有白字,全名叫什么”
“白鈞言。三字,鈞天合奏御香滿的鈞,言是相顧無言的言。”
李赫的古詩造詣不高,聽他說的詩句其實沒有概念,但他見過那兩個字,是知道白鈞言的名字怎么寫的。
“但讀起來很像一個卷字。”
“是不過我不喜歡別人那樣叫我。”
李赫“為什么”
他回答“只有我很親近的人才那么叫。”
白鈞言離開時,李赫把自己的名字發給了他。
“李赫。”
白鈞言坐在車上,看見他簡短的消息,打字“好,我給你備注。”
旋即給他轉賬兩千。
李赫沒收,有些奇怪“”
白鈞言“你過敏還挺嚴重的你賠我花的錢,我也賠你醫藥費。”
他現在是怕自己真搞錯對象,先把錢還給對方再說,不然良心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27早上八點的更新推遲到下午18點啦,寫了這章已經寫不動遼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