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赫的聲音因為運動變得有幾分喘,步伐變得更大,汗水從額間滑落臉龐,順著性感的脖頸沒入衣襟。
“說什么了”
“沒聊什么,還是老樣子。”李赫方才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變得冷漠。
張超說“你對他夠厚道的了,你哥那人就是自卑,挽不回來就算了吧”
李赫不說話,只是跑步,半晌,速度放得慢了些,擰開水杯蓋子,冰水滑入喉嚨,喉結隨著吞咽而上下攢動。
陳斯然看他去做臥推,想了想,走過去問“需要教練帶你嗎”
李赫搖頭,根本沒看他,用力地呼氣,吐氣,連眼睛都是閉著的。
陳斯然看著起伏的胸肌,雖然已經找不到理由搭話了,但能飽飽眼福也不錯。
起碼過了快兩個小時,他的挫敗感越來越深,從未見過如此傲慢之人可說他傲慢,他還挺有禮貌
陳斯然給他遞水,他自然地接過說謝謝。
大概真的以為,這是健身房給的。
離開時,陳斯然跟著,打算一起下電梯。
沉默的銀白色電梯里,背著包的李赫側頭,雙眼沒有情緒波動,問“教練,這個蛋糕是哪家的”
陳斯然臉上看不見紋路在顫抖
“這個蛋糕”陳斯然壓下不快,朝他笑,因為知道自己的笑容殺傷力很大,“這是訂制的,你愛吃這些嗎,不如,我把公眾號發給你”
他在索要微信了,上道的男人就應該掏出手機。
李赫便歪頭看了一眼袋子,額頭布滿亮晶晶的剔透汗珠“不用,看見了,謝謝。”
說完,電梯門開,他徑直走出去。
陳斯然趕緊發微信給白鈞言匯報情況“快拿下他了我棒不棒”
“哇,棒快跟我說說今晚都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主動撩我了,不過都是男人欲擒故縱的把戲,呵呵,我看他裝得挺像個直男的”
白鈞言已經下班了,剛在聯系發小,就收到了陳斯然的好消息,他眉開眼笑,語音外放,“不過這個健身卡,我不好意思用太久的,是管人借的。”
“知道了,一周夠了,不,五天就夠了。”
可惡,還是沒加上微信。
男人的欲擒故縱
白鈞言瘋狂夸他厲害,魅力無窮。
這些話術是最近工作學來的。
同事教的,說要吹捧那些來辦展的藝術家,雙方雖是平等合作,但只要拍那些藝術家的馬屁,就能催他們快點弄作品。
到晚上,也相當自然地運用到了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