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任昭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白鈞言傾向于無意的,李赫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會傷害人的。
但他的確是傷害了一個人。
李赫做飯到一半,又拿了冰袋給他“你自己稍微敷一會兒,明天會好很多的。”
“噢,好。”白鈞言撩開浴袍敷拉傷,雖然是假的愛情,但白鈞言還是短暫的,覺得身邊有個人好像不錯,自己回頭是不是應該找個會做飯的保姆
或者談個戀愛不過不能要女孩子做飯,男的做飯吧,但白鈞言自己可不喜歡下廚。
他很快做了決定,干脆就談個戀愛,再找個做飯好吃的阿姨。
他吸著純牛奶,天馬行空地想象著,至于女朋友在哪里,他半點概念都沒有,因為他異性緣一直都很爛。念大學的時候,雖然有人夸他長得蠻帥的,但女孩子大多還是喜歡那些講粵語的、開豪車的男生。
而白鈞言當時是騎著自行車,每天三點一線往返圖書館、看起來像是不拿獎學金就要滾回老家的那一類人。
喜歡他的人,他又不喜歡。
廚房的香味飄散了過來,白鈞言不等他喊自己,就踩著一只拖鞋單腳蹦過去坐下。
簡單的兩菜一湯,宮保雞丁,蛋花湯,還有白鈞言中午準備點卻沒吃到的青椒肉絲。
李赫甚至詢問他“你要把它蓋在飯上吃嗎你中午想吃的青椒肉絲蓋飯。”
“不,不用,這樣就好。”白鈞言埋頭去聞,這種手藝的阿姨,他想在上海找,怕不是要給人月薪兩萬
他沒有控制吃相,干了三碗飯,把湯都喝干了。
吃完白鈞言想起來“我不是來你家喝熱紅酒的嗎,怎么到了變成了干飯。”
李赫解開圍裙“你要喝的話,等下我給你煮。”
“哎,不用了,麻煩。”白鈞言擺手,語氣變得懶散“都春天了,喝熱紅酒干嘛,春天應該戀愛才對。”
李赫站著,隔著島臺,垂眼就能看見白鈞言在燈光下發亮的淺色雙眸“我們這樣,算是在談戀愛嗎”
“我想應該算吧,我不知道啊,我覺得應該是。”白鈞言望著他,稍微正襟危坐了一些,“李赫,你喜歡我嗎。”
他點頭,聲音有些悶地“嗯”了一聲,心跳很快,他快被廚房的燈光給烤化了,很難承認自己是因為第一次、沒經驗、可能是害羞這種情緒讓他感到羞恥,可難以控制。
白鈞言被他扶著坐在了輪椅上,在李赫將他推回沙發的時候,白鈞言伸高了手臂,就像小時候去開燈那樣,摸了摸他的下巴,眼睛是仰起、望著上面的,說“我也很喜歡你,你要對我很好才行。”
眼底倒映著柔和的燈光,也倒映著李赫垂下來的、說不出話又紅得要滴血的臉。
“小白白鈞言”這三個字在他口中是不一樣的,李赫忍不住揉了一把他洗完后沒有吹,現在干燥了、有些亂蓬蓬的黑發,比他想象中的手感要更好。
是柔順的,有香氣的。
他撫摸friday,或其他的貓咪、狗狗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想把鼻子埋進他的發間呼吸的感覺,也想抱他,因為他覺得白鈞言實在是太討人喜歡了,喜歡得不得了,喜歡得他只能撫摸他的頭發,摸到白鈞言似乎有些氣,說你夠了“我剛洗的頭發要被你摸油了啊你當我是小狗嗎”
“不是”李赫低頭,頭挨得近了些,“我是喜歡你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