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誰騷擾電話吧哦、哦對,我想起來了,嘶”張超的聲音有些郁悶,“你幫我接了吧,這個應該是之前跳海自殺那個誰,鬧著請我吃飯,我跟人家約好了今晚的,我這記性,我給忘了。”
這時,電話又來了一個,李赫順手劃過去接了“喂。”
“喂張先生您好,是我,白鈞言。我們早先聯系過的,請問您是不是有事在忙,大概幾點能到我好讓餐廳上前菜。”
“”
這一瞬他的感覺是很奇怪的。
張超在國外救下的中國人,竟然就是小白
李赫一言不發地掛了電話。
張超開門出來,李赫把手機丟給他“自己接吧。”
包間里,白鈞言跟服務員說等會兒上前菜“我朋友還沒來。”
他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今晚第幾次給張超打電話了。
剛剛打通了,電話一聲不吭,又給他掛了。
信號不好
白鈞言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呼吸聲,應該不是信號不好。還是堵車了
這個張先生,也是夠奇怪的。
可畢竟是發小的救命恩人。
他重新給對方撥過去,這次很快就通了,張超的聲音道“喂”
白鈞言問他是不是堵車了。
“不是,哎,實在是對不起,臨時出個差,我人不在上海了。”張超隨口搪塞,低頭看著牌,“要不然就算了吧,也不是多大恩情。”
李赫余光瞥向他,模樣很不經意地偷聽。
張超對著手機連著說了幾次算了,沒時間,工作忙,然后,通話就結束了。
李赫“你不去”
“我打牌呢,吃什么飯,剛剛不都吃了嗎。”
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李赫不動聲色“你救的人,叫什么”
“好像叫白白什么,忘了。”
“白鈞言。”
“嗯,嗯對,白鈞言,他發過短信的。”
“手機借我看看。”
“哎哎李赫你干嘛”
李赫一言不發地用他的指紋解了鎖,翻了翻剛剛來電的短信,其實短信不多,大部分就是在問張先生忙不忙,說好的請您吃飯,謝謝您的救命之恩等等
翻到上面,有個自我介紹。
白鈞言。
原來是這三個字,不是白卷。
難怪剛剛電話里,一字一句,三個字說的清清楚楚。
李赫“你們約的在哪吃飯”
“你要去”張超掃了他一眼,“好像在徐匯,這里過去應該只有十公里吧,你要去你就去吃吧,不吃白不吃。”
他面無表情的“不去。”
張超怪異地瞅著他“不去你問什么”
“問問,不行”
“行,當然行了,來,”張超摟過他的肩膀,“小赫總,來我們打牌。”
白鈞言實在想不到,這件事是這樣收場的。
不過,既然對方執意不肯相見,他也不強求,但今晚的套餐很難預約,為了報答張先生的恩情,白鈞言專門點了一些很貴的食材,一桌子全是白松露。
餐廳已經提前為他準備好了新鮮的食材,前菜也做好了,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
白鈞言不想浪費,但一個人也吃不完,他打開手機看看聯系人,給陳斯然打了電話。
正好,他也要問問陳斯然進度如何了,前幾天聽他說,貌似是去李赫經常出入的那家寵物店兼職了。
一聽他要請客吃很貴的法餐,陳斯然哪怕吃過了,也馬上開車過來,反正他為了減肥只吃了幾口沙拉。晚上九點半,兩人終于吃上了飯。
“哇塞,這個白松露好香,吃著像生板栗。”
“怎么請我吃這么貴的東西”陳斯然悠然地品著酒,“良心發現哦還是被人放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