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報復性地污蔑李赫“這個男的,他居然虐狗,我親眼看見他踢狗”
“什么玩意兒”白鈞言驚了,罵道,“真是見微知著說他是鳥龜臭卵都是侮辱了龜,一定要曝光他,人渣死不足惜”
白鈞言讓他再接再厲“他每天晚上都會去健身房,二次偶遇很重要,要不,我幫你搞一身卡,你去健身”
“”
陳斯然震驚。
“五十萬的年費誒這么舍得下血本”
陳斯然連續發了幾張看呆的表情包。
“不是不是,我哪來的五十萬。總之,我可以去試試能不能搞到手。等我消息吧。”
倒不是白鈞言吹噓,只是今天下午,認識的人恰好發了一條動態說“用力過猛,肌肉拉傷了。”
這是他最近剛入職那家江南美術館的副館長周女士發的。
配圖的健身房標志有些眼熟,白鈞言放大仔細一看,叫sacerue好家伙,可不就是渣男辦卡的那家健身房嗎
周末觀展的人多,白鈞言是剛入職的實習生,實習工資很低,在這里工作沒什么前途,他只是出于興趣投的簡歷。
沒想到收到了免面試的offer,當時的他恰好想來上海,就過來入職了。
白鈞言也是剛熟悉的工作環境,他的工作內容是跟搭檔一起,為藝術家介紹展館,跟多方接洽布展,雙方愉快溝通,好做出一個最因地制宜的展覽。
說的好聽一些,就是策展人。
剛開始,他有很多資料要整理,一到自己工位上,白鈞言到處找副館長,卻沒找到人。
到中午,副館長也沒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是因為腳傷請假了。
不得已,白鈞言只能等了兩三天,等到陳斯然都說他了“白鈞言你靠不靠譜啊,卡呢”
直到周四這天上午,白鈞言瞥見副館長的身影,他放下保溫杯,直沖茶水間。
江南美術館的員工辦公區,是老舊的紅磚機械廠改建的,因為人不多,地方也小。
整個美術館占地上千平,最近是常規展覽,門票三十元一張,有特展的時候是五十到八十。
副館長正在沖咖啡,白鈞言見狀火速遞了一包咖啡豆給她“周館長。”
無論副館長還是館長,統一叫館長。
咖啡機運作的咔咔聲中,周館長抬頭看向他以及他手里的豆子,笑道“嗯,小白,這是干什么”
“這是我朋友從南非給我帶的豆子。”白鈞言露出最大的笑容,臉頰邊擠出兩個小的酒窩。
周館長今年三十二,已婚,孩子都三歲多了。
見狀就多看了他幾眼。
二十一歲,剛大學畢業,長相很秀氣白皙,如江南那邊水土養出來似的,在她眼里還是個小孩子。
一看就知道是特別沒心眼的那種類型,居然在眾目睽睽下給領導送禮。
大概是想討好領導吧,周館長心想,嘴里說“不用送我豆子,這么好的豆子,你應該自己喝才對,不過你怎么知道我愛喝咖啡”
“看你朋友圈發的啊,您剛去云南回來是不是”
“是,不過我并不鉆研,就是隨便喝幾口。”
“太好了,我也是隨便喝,這豆子我喝多浪費啊,周館長給您拿回去嘗嘗。那個我有事兒想問問您,就是您運動的那家健身房怎么樣啊,我想辦卡,但是會員太貴了,想體驗兩節課,不知道”他說著感覺非常不好意思,垂下的眼睛瞥了眼她的腿,感覺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
看女士的腿可不是什么禮貌的行為,所以他只是快速地瞥一眼,就迅速撤回目光,真誠地望著她的眼睛。
“哦,你說這個啊,”果然是沒心眼的小孩子,周館長爽朗地笑道,“你住那附近嗎我是開發商送了兩身房的年卡,我和我老公也只是偶爾去的,你們年輕人,有空健身好啊。我下午要去接小孩,卡我等會兒給你,你拿去用吧,我韌帶拉傷,醫生說這個月都不能劇烈運動。你是生面孔,如果問你,就說是小區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