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鈞言一臉尷尬“早。”
李赫極度的禮貌“昨晚休息得好嗎”
“還可以”
陳斯然尖叫“啊啊啊,你在跟誰講話,李赫嗎什么還可以你真的跟他睡了我去白鈞言你丫賺大發了他行不行多少次”
白鈞言雖然知道電話里的聲音,李赫隔著十米,大概是聽不見的但還是好害怕猛地掛斷電話“你打錯了。”
李赫“我煎了肉排和西藍花,要胡椒嗎”
興許是有了“李赫不是真渣男,真渣男另有其人”的猜測,白鈞言實在難以用一開始準備的態度來對待他,尷尬加內疚讓他當即搖頭“你都白白讓我睡一晚了,怎么好意思吃你的肉排”
話音落,兩個人都詭異的沉默了。
油鍋里的橄欖油滋滋地冒著煙,李赫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好過敏,臉頰泛紅,垂下目光關了火。
意識到話有歧義的白鈞言捂住了臉“對不起,剛起床腦子不清醒,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自己這個嘴瓢的本事,就是小貓放風箏,出手就不高,還撩什么漢。
白鈞言看他一眼,沒回答,轉身離開,李赫跟在他身旁,心頭莫名,剛剛不是還笑得很開心嗎怎么看見自己就這副表情。
難道還在生氣
生氣的不應該是自己嗎
從小的家教禮儀,讓李赫選擇為自己昨晚的行為正式道歉“未經允許,隨便碰了你的作品,很抱歉,不過,我今天特意來補票了。”
在美術館內,自己工作的地方,需要寂靜的地方,白鈞言沒有發作,快步走出展館,才轉頭不耐煩地問“你跟著我做什么。”
“就是想問你,昨晚給我借的充電寶去哪了”三十五萬的酒,如果白鈞言是酒托,少說從中賺了三萬五。李赫懷疑他是,卻也沒證據,說“我陪你過了生日,你把我丟在零下十度的公交站走了。”
“那又怎么”他仰起頭來,表情是十足的不耐。
李赫接觸到他近乎挑釁、甚至是厭惡的目光,心底更是困惑、荒唐“我等你等了一整夜。”
渣男的花招可真是一套套的,故意裝可憐想讓自己愧疚嗎
白鈞言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什么一整夜,你哪里待了一整夜,不是被你家司機接走了嗎。我親眼所見。”
“你怎么”這下換李赫愣了,一下就想通了。
白鈞言肯定是給自己買藥、帶充電寶回來時,看見自己上車,就離開了。
李赫忽然就沒有一開始來時那樣憋悶了,低頭看著他,語氣也緩和了“你回來找過我對不對。”
“誰找你了,沒人找你。”他一口否定。
“對不起,我還要工作,跟你多說幾句就要扣錢,你別來找我講話。”白鈞言冰冷地扭開頭,“先生請不要干擾我工作。”
“你明明”李赫的聲音落在空氣里,只能眼睜睜看著白鈞言轉身回辦公室。
回到家,李赫仍忘不了方才的事,雖然對方態度很奇怪,但他的心情也微妙的好了不少,畢竟人心沒有他想的那么壞。
只是李赫想不通,他為什么那么愛否認,說話總是夾槍帶棒,一臉冰冷,感覺自己像得罪過他一樣。
自己哪得罪他了
難不成是以為自己被司機接走,沒乖乖坐在原地等他,所以就生氣了嗎
好煩。
李赫抓了抓頭,他想不通,索性沒有想了。回衣帽間換衣服,瞥見桌上放著的薄荷糖。來收衣服的阿姨把他兜里的物品全部放在了桌上,有糖、皺巴巴的降落傘、和一張卷起的求神簽。
李赫盯著注視了會兒,把這三樣東西掃進了抽屜。
小劉過來時,打開門便發現李赫側著身睡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腰上搭了一張很薄的灰色羊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