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小是gay,對吧,你們一起長大”
“嗯。”
白鈞言為了一起長大的發小,犧牲自我報復渣男,為了他還頭破血流住醫院。
李赫很難不去探究白鈞言的心理。
但他什么也不問。
把人送到醫院停車場,李赫上車,白鈞言就站在外面,他忽然伸手,去碰白鈞言的腦門。
白鈞言當即啊啊怪叫“痛”
“你不是說不疼了嗎”李赫只是輕輕碰了一下。
“這里這么多神經不碰它當然不痛了。”
“抱歉,”李赫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嚴不嚴重。”
他看圖片,鑒定的照片是血肉模糊的。
結果白鈞言還在病房里生龍活虎的打太極。
白鈞言搖頭“不算很嚴重的。”
“嗯,你上去吧,拜。”車窗升上去,他發動了汽車。
就像朋友那樣說了拜拜后,白鈞言不得不返回了病房,他有些沮喪,一是不知道李赫的想法,感覺他似乎對自己沒有什么恨,但不可能沒有芥蒂,他還來看望生病的自己,剛剛還摸自己腦袋
白鈞言摸了一下“嘶。”好疼啊。
任昭把白誠送回酒店了,打車回來,白鈞言正在病房里吃已經有些冷掉的福鼎肉片。
“正宗嗎這個”
白鈞言點頭“還行。”
“那你給我留點湯。”
“吃吧,有點冷了。”
任昭問“帥哥走了嗎”
“嗯”
任昭“他應該沒有罵你啊什么的吧,我看他樣子不像是隨便發脾氣的那種人。”從面相就能看出來,假公子姜恒很暴戾,但真公子李赫眉眼很溫柔平和。
“是啊,他沒有罵我,也沒打我,其實他一次都沒罵過我說過最狠的一句話是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了。”
任昭“結果不是最后一次啊,這是肯定還喜歡你,放不下糟了,卷卷,他不知道你是直男嗎”
這就是白鈞言最扎心的地方,放下了筷子“他知道。”
雖然他作出解釋,但那句解釋模棱兩可,李赫當時說不會信自己的話了。
直到現在,白鈞言也覺得自己是直的,只是對象變成李赫,就不能確定了,其實這個世界上應該是存在這種感情的,愛不應該因為性別而產生隔閡。
最近他跟心理醫生聊天,自己看書,都有這種感悟。
李赫順路開車去了李輝那里,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李輝已經睡下了,宅邸的傭人細聲說“李董他們剛跟律師聊完,現在已經歇下了。”
“律師,給姜恒請的那個嗎”
“是的。”傭人是新來的,不太清楚里頭的彎彎繞繞。
李赫便上樓去了,進了李輝的房間,李輝完全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