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片雪花落在了臉頰上,白鈞言戴著耳機,把羽絨服的兜帽掀起來,遮住了臉。
"穿多少我怕你凍感冒。
"我穿很多的,不冷。"白鈞言伸出手,把積雪用手心攏在一起,慢慢搓成球,一邊搓,一邊打哆嗦。
雖然很想跟他多講一會兒,但想到白鈞言在天臺,李赫就不忍心了,他看著時間,打算再講一分鐘。
"我還是不高興,你跟你發小睡一張床,他怎么不回家,賴在你身邊。"
"他們家情況特殊以后跟你細說。"當時任昭的這種情況,如果不是白家人伸出援手,他可能十幾歲就死掉了。
"再說了,我跟你不也睡過一張床嗎。"
"我跟你才睡幾天,他跟你
白鈞言要瘋掉了,他怎么連這種醋都要吃,一邊吃還一邊用狀若平靜的聲音說"我沒有啊""你在講什么""我怎么可能吃醋""肯尼迪坐敞篷""腦洞大開"。
"我送你個禮物。"白鈞言把這個話題揭過去,伸出被積雪凍得冷冰冰的手,掏出手機拍照。
"什么"
"你看我發給你的圖片。"
李赫退出去,看見了∶"這是水流彈"
小雪人我給你捏的,你們香港沒有雪吧。"白鈞言哆嗦著道,"我太冷了,捏得不太像,但怎么也不至于是水流彈吧。你什么眼神,這可是兩顆球。"
"我以為兩顆水流彈,你快回去,手不凍嗎,捏什么小雪人。
"要哄你呀,不然你生一晚上悶氣。明早氣成河豚了。"白鈞言冷到聲音都在顫。
"我沒氣。"
李赫聽出他冷∶"你快回家吧。就算我在生氣,你捏個小雪人也不管用,反而我怪它,把你的手凍紅了,不會生凍瘡吧"
"不會的,我從小堆雪人都沒長過凍瘡。"白鈞言推開天臺門,進了溫暖許多的樓道,聲音壓低了,"不過小雪人都哄不好你,你好難搞哦。"
"我哪里難搞了。"
白鈞言說他"不行"他都沒氣過,李赫現在要氣笑了∶"我要難搞,能讓你三兩句哄回來,我一直反思自己是不是對你太沒有抵抗性了,你說什么我都算了。你快回家,我也要睡覺了。"
白鈞言靠在樓道的墻面上,小聲道∶"別生氣,我口誤,這個難搞呢,不是說你人難搞,是說嗯,"白鈞言絞盡腦汁,"是說你金槍不倒,讓我好難搞。"
李赫嗆了一下,又笑了∶"快回去睡覺記得,你跟你發小你倆隔個三八線不然我不讓你睡。"
李赫是心疼了∶"你的手碰了雪,別去摸暖手袋,慢慢捂熱知道嗎"
第二天,白鈞言戴著手套,在樓下給李赫堆了個更大的雪人,把兩人同款的圍巾戴上去拍照,發給他∶"這個大雪人你總不會說像水流彈了吧,喜歡嗎"
"喜歡。"李赫這個年紀,竟然被他帶的像小孩子一樣,想上手跟他一起堆雪人了。"你多久回上海,你回來前,我去你家找你吧。"
""做什么,你來看我嗎,還是監督我跟我發小的三八線畫得直不直"
"來跟你一起堆雪人。"他就這一個想法,想跟白鈞言一起堆一個。
白鈞言想了想,同意了,上海不下雪,香港也沒有,李赫有空來的話,白鈞言也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