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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白鈞言也想不到,他會跟李赫在酒店里干這種事。
簡直瘋了,事態發生時,他也有點失去理智,腦中只剩下欲望了。
白鈞言沒有帶洗漱包,只能用酒店的牙刷,默默地漱口。李赫在他旁邊的洗手池,也在低頭漱口。
白鈞言回想起剛才的事。
"你賠我褲子。"他吐出口中渾濁的牙膏沫。
李赫扭頭看見他嘴角還有殘留的白色牙膏,伸手幫他擦,修長干凈的手指從白鈞言的唇邊抹過,李赫聲音低,夾著笑∶"好,賠你,你穿我的走,晚上再去買一條新的。"
"那這條臟的怎么辦,你洗"
這不能怪李赫,白鈞言太快了,他沒接住,就給弄臟了。
更不能怪白鈞言,他哪知道李赫上來就這樣搞,完全招架不住,意亂情迷之下什么都忘了,一丟人,他更想要找回臉面使出渾身解數要李赫也丟人。
后果來了,現在腮幫子還是麻的。李赫沒丟人,他自己的臉倒是丟個一干二凈。
也就是白鈞言臉皮厚,還敢紅著臉讓他幫自己洗衣服。
李赫就把他褲子丟進洗手池里,用沐浴露泡著。
這回,李赫要來親他,白鈞言說什么也不讓了,他腿還有點發軟,穿著李赫的褲子坐在沙發上不想挪,扭開腦袋∶"有味道,我不要不要"
"哪有什么味道,你吃都吃了還嫌有味兒。"李赫管見自己的褲子他穿著大了,就蹲下,伸手給他整理褲腰,給他系搭扣,"我不也吃了沒嫌你嗎你體力不太行,回上海了,跟我繼續去打壁球。"
白鈞言只感覺是羞辱∶"就你體能好,你每天健身,運動,你的體能不都消耗光了嗎,怎么還那么
他難以啟齒,穿著襪子盤腿坐沙發上,抬手痛苦捂住了臉。
"又裝鴕鳥啊"李赫長臂圈住他,"這沒什么丟人的,你數三秒,我把剛剛那段記憶刪掉怎么樣這樣就沒人知道了。"
沒人知道什么沒人知道我快嗎
"你別說了。"白鈞言心累,"我要閉眼睡一個小時,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帶你去
白鈞言換了睡衣,鉆進了被窩。
李赫就去給他洗衣服,他自己通常交給洗衣機,洗衣機解決不了的,有阿姨收走去清潔,還挺難自己親自動手洗衣服的。
他仔細地把那塊兒污漬搓干凈了,聞了聞沒有味道了,只有一股白茶的清香,就把白鈞言這條褲子擰干,掛了起來。
明早熨一下,就能穿了。
李赫走過去看了白鈞言一眼,真是說睡就能睡,臉頰浮現出潮紅,李赫便蹲下注視了他一會兒,腦海里一直浮現出白鈞言剛剛難以自制差點哭了的模樣。
他見過白鈞言哭,其實哭起來不太好看,沒有他笑得模樣好看,但李赫想,如果是那回事,可能哭的就不一樣了。
一面想著,呼吸便不由自主有點重了。
李赫自認絕不是重欲的人,事情是怎么發生變化的呢。從跨年夜那晚白鈞言在他家留宿開始。
以前他和白鈞言"戀愛",兩人恪守禮儀,最多的親密行為就是牽手,現在才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
李赫想親他,但怕把他吵醒,給他掖了被角,便悄悄地起身,看見門口白鈞言穿的那雙aj的白球鞋有點臟了,他就把鞋拿進了衛生間,蹲下用牙刷給他刷鞋,牙膏對這些污漬的清潔力沒有那么強,仔仔細細刷了十多分鐘,一雙鞋煥然一新。
白鈞言睡到天黑,爬起來打哈欠∶"你怎么不叫我,都七點半了。"他張著嘴,一頭毛茸茸亂發
"我看你睡得香。"
就那么泄一次,白鈞言好像就精疲力盡了,這體力委實不太行。李赫很想回去馬上就抓著白鈞言開始打壁球,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偷懶了
白鈞言打了哈欠后,眼睛就浸出了水花,起來換衣服道∶"濱江道有家烤冷面,經常排隊,走我帶你去吃,你吃嗎"
"烤冷面嗎,這個應該不是你們這兒特產吧。"
"烤冷面是東北的,不過天津的東北燒烤也蠻好吃的。"白鈞言換好衣服,還穿著李赫的褲子,褲腳長了一些,要卷起來穿。
臨出門前,白鈞言轉過頭去漱口,又漱了一次∶"我還是老覺得有味兒。"
"你要是不習慣那個味道,下次我不讓你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