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程序里,每一次的開門進入,站到燈光下,視為只有一次機會。倘若人一直站著不離開,打算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話,程序并不會被觸發第二次。所以,他得出來再進去。
這一次,他再度看著秒表測試,回應他的仍然是寂靜。
這么倒霉
他再次出去,第三次進入房間。
好幾次后,白鈞言不得不信邪,難道,真的要在心里許愿嗎
這只是程序而已,作為設計師,他再清楚不過了,卻不由得嘗試了一次,閉著眼睛稍微有些惡毒地想
渣男明天出門會被車撞死嗎,我和陳斯然的計劃能成功嗎
過了三十秒,他睜眼,盯著空氣罵了句“破程序。”
這程序肯定有問題
他最后一次測試,在心里恨道“渣男李赫會死在我手里嗎。”
約莫二十秒,天花板的裝置打開,一個小降落傘,落在了白鈞言伸出來的手心,是采購的流心軟糖。附加一張打印的小紙條,黑體字印刷著一個單字會。
白鈞言心情舒爽了。
渣男果然會死。
盡管在他的設計里,“不會”的答案做得很少很少,但仍然有少量的否定答案。
程序應該沒有問題,但這個概率讓他懷疑是不是有什么沒發現的bug,推開出口的門,他在冷風中小跑回辦公室,打算開電腦再檢查一遍。
半小時前,徐家匯路旁ivehoe內,結束潛水環游旅程,剛回國的張超和李赫坐在二樓的露臺觀景坐喝酒。
這時,張超低頭看見“自殺者”的短信。
本來不想理會的,忽略了好幾次,但一想自己那天晚上救了一條人命,渾身濕透的把人送到醫院,還被警方纏著不放,這么倒霉的事,就吃他一頓飯怎么了,那是自己應得的
這么一想,他就答應了,不過消息回得慢,因為他和李赫在露臺喝酒,回得有一搭沒一搭,對面那位問他“張先生有什么忌口嗎,愛吃什么菜系,外國菜還是中餐”
短信已經是半小時前的了。張超把威士忌推開,慢騰騰地回復“忌口,忌素。”
對面似乎是跟他作對似的,回得也慢,說好的“安排吃法餐可以嗎。”
張超回“行。”同時對李赫說起此事“看起來根本不像個前幾天想不開,在斯里蘭卡跳海的人。”他好像根本不清楚白鈞言其實不是跳海的那位,興許電話里說過,他忘了此事。
此事勾動了塵封的回憶,李赫低聲道“或許不是跳海呢,只是意外。”
“肯定是,我去檢查他租住的民宿時,還看見了遺書。說什么我的生命史,我的地獄,我的喜怒哀樂,你都見證了,xxx,我永遠愛你。這個白什么,大概是被人傷透了心吧,不然干嘛跳印度洋,死在國外,靈魂可怎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