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叫我悠悠就好。”
殷寒陵是不是嘆了聲氣,悠悠不知道,反正下一瞬,她便被其塞到衣袖里。
腳步聲傳來。
門外有人低聲道“大人,君上讓您去一趟魔宮。”
盡管殷寒陵走路很穩,藏在袖中的悠悠還是被晃得頭暈,等她緩和些,就聽到殷寒陵沉聲道“拜見君上。”
天墓魔君
悠悠神色一緊,豎起耳朵,她透過袖口的目光,隨殷寒陵行禮動作,正巧掠過了坐在高位上的天墓魔君。
小泥人眨了眨眼。
原來不是所有魔君都生得好看,這位天墓魔君倒是長得很有福氣,富態有余,看來日子過得很滋潤。
“你來得正好,”
一份卷軸扔砸在殷寒陵腳邊,天墓魔君含怒的聲音響起。
“看看里面是什么”
殷寒陵俯身撿起,藏在袖中的悠悠像是蕩秋千般,搖搖晃晃,待她抓緊,聽到殷寒陵沉聲道“君上明鑒,有人枉造事實,行栽贓嫁禍之事。”
悠悠感覺他側了下頭,就聽到殿內另一個冷冰冰的嗓音響起。
“寒魔大人既喊冤枉,向君上自證清白即可,看我做甚,難不成見東窗事發,想找人泄憤,”聲音不緊不慢道,“那大人可就找錯人了。”
“魔炎,是不是你所為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知寒魔使再說什么,不過如今證據確鑿,”魔炎淡聲道,“君上,以我所見,應立即將寒魔使交給荒澤,平荒澤之怒,解天墓之危。”
魔君看了眼殷寒陵,握緊扶手,臉上露出幾分猶豫。
就在這時,一個陰氣十足的怪異嗓音從門口傳來“都在啊,正好本魔懶得一個個去找。”
悠悠聽這聲音總覺在哪聽過,還未回憶起來,殿內高處傳來動靜。
天墓魔君從寶座起身,臉上堆滿笑意“魘魔使怎么親自來了,可是府里下人照顧不周。”
悠悠聽到一聲冷哼“再不來,我怕諸位都忘了,荒澤還有一位慘死在君宴上的禮魔。”
“魘魔使哪里的話,”天墓魔君走下玉階,上前笑迎道,“如今天墓上下,日夜不歇地查出真兇,還禮魔一個公道。”
夢魘魔瞥了眼魔君一臉熱絡伸開的手,拂袖抵住。
這堪稱十分無禮的動作,讓殿內一下安靜了幾分,殷寒陵與魔炎臉色齊沉,天墓魔君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有些難以支撐。
“依我看,再查下去也沒必要了,”夢魘魔仿佛沒看到眾人難看的臉色,兀自撥開魔君的手,“我還是回荒域,如實稟報吾君比較好。”
話落,他轉身欲走,天墓魔君急道“魘魔大人且慢,本君已查清,是寒魔使所為便將他交給荒澤處置”
殷寒陵握緊手,未發辯解之言,倒是夢魘魔嗤笑了聲“天墓莫非以為荒澤如此好搪塞,隨意找人頂罪,何況,他是天墓魔使,做出此等事,天墓難道脫得了干系。”
魔君欲開口辯解,被魔炎冷聲打斷“既如此,魘魔大人以為該如何,”
“依我看”夢魘魔目光落在魔君身上,笑著瞇了瞇眼,“不如就由墓主押著寒魔,帶上賠禮去一趟荒域,拜見吾君,親自向他解釋,以示誠意。”
“絕無可能”殷寒陵厲聲,“君上萬金之軀豈能親身去荒域”
魔炎亦道“同為域主,哪有拜見之說。”
魔君面露掙扎之色,半晌下決定道“倘若如此能讓荒域與天墓解開誤會,重歸于好,本君親行一趟也無妨,不知魘魔使以為多少賠禮足夠誠意。”
“不用多少,一個就夠了,”夢魘魔勾唇,把玩著手中幽珠。
“墓主只要帶上域鼎,便足夠”
“欺人太甚”
聽到域鼎兩字,天墓眾人臉色齊變,其中一直未開口的魔使忍無可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