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的你,大家都壓的路少宗主哈哈。”
被寄予厚望的悠悠
笑不出來。
她手指刨了下,將人拽近低聲道“聽我說”
半炷香后,被說服的蕭町換上了銀夜服飾,兩人一邁入大部隊,就察覺到非比尋常的凝重氣息。
“據可靠消息,有仙門人士混了進來”
為首身為銀夜大殿下的敖奇,一臉嚴肅。
悠悠和蕭町坐下的動作,不約而同一僵,好在沒人注意他們。
“他們好大的膽量,”敖倩兒摸了摸額頭銀墜,蹙起柳眉。
“傳承給任何一個魔修都可以,但絕不能落到仙修手中”
周圍一陣附和。
“既然修仙界的人插手,就不單是靈魔界內部的事了,九域要團結起來”
“是啊,我聽說那小魔頭路杳也來了,想必是為了傳承,絕不能讓其如愿,否則我靈魔界不得被修仙界笑話死”
“兩位殿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把仙門人士揪出來”
悠悠與蕭町對視一眼,對眾魔修的義憤填膺倒不意外。
角色互換,他們仙門人士也會一致對外。
敖奇欣慰地看了看大家,抬手道“稍安勿躁,就在方才,各域帶隊人士已聚集在一起商議了此事,約定了,都把阻止仙門人士奪得傳承放在第一位。”
“當真如此嗎殿下,”隨行魔使皺眉,看向荒域人群。
“據我所知,荒澤向來孤高,不與旁域合作,怎會答應。”
悠悠深表贊同地點點頭。
荒澤在靈魔界獨樹一幟,域內魔修對另八域都頗帶敵意,不屑與之為伍,畢竟當年釋九陰率眾攻占修仙界時,另八域趁機在后方,捅了荒澤不知多少刀子,那時荒澤腹背受敵,都記著仇呢。
“我之前也有所擔憂,但荒澤魔使答應的比想象中容易,”敖奇回頭望了眼,看向荒澤人群的眸光發亮。
“荒澤為了靈魔界愿意摒棄前嫌,當真有王者風范,”
在旁端坐的蕭町,沒放棄把希望寄托在大樹上,忍不住道“古域少君下了死令要奪得魔鱗,恐不會像說得那般好聽,銀夜需做多準備。”
敖奇一哂,掏出卷軸。
其中有九個印記,為首便是古印。
“放心吧,古域雖素愛出爾反爾,但縱使是他們,也不希望傳承落在仙修手中,”他瞥了眼蕭町,包容一笑。
“方才召集大家緊急商議對策的,就是莊隗,在對待修仙界這事上,太古很有大域氣度。”
靈魔界九域自古紛爭不斷,從未聯手過,頭一次看到九印落在一張紙上,眾魔修感到一陣熱血沸騰。
“連滄海也”
當年荒澤與修仙界大戰,大敗的消息傳回,傳聞滄海魔君連給路宗主的歸降書都寫好了。
此事被另八域魔修嘲諷至今,一致認為滄海是靈魔界叛徒,修仙界走狗。
“別這么說,”敖奇豎起拇指。
“現在的滄海可是一片魔心”
悠悠瞅了眼卷軸上的九印,忐忑起來。
九域若都以靈魔界大局為重,寧愿把傳承讓給另八域,也不讓仙修奪得的話,她的計劃就要夭折了,危矣。
悠悠擔憂之際,子時,一望無垠的黑沉夜空,血月高懸。
忽而一陣冷風刮過,被淡紅月光籠罩的圣墟,云霧散去,結界層層消散,一眼望去盡是高低起伏的山脈,重巖疊嶂。
其中一處秘境,潮水般的黑氣源源不斷涌出,在眾人屏息以待中,浮現出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峰頂光芒乍現,金碧輝煌的宮殿坐落之上,宮殿上方,血月籠罩中,一片黑鱗散出冰冷泠冽的紫芒。
“紫、紫圣魔宮,是阿落”有人驚聲。
阿落是上萬年前,魔族最后一位大能者,自他之后,魔族再未有過登峰造極可與神明比肩之輩,即便是強如釋九陰,也未曾達到過大能者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