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各種精心打扮,就是為了與路杳形成對比,在這種人多的大場合,把路杳襯得像丑小鴨。
讓路杳以前嘲她是鄉下來的野丫頭
白芙雪暗哼了聲,表面端著最親和柔美的笑,在習武場內走來走去,一路享受著諸多驚嘆的目光。
等時候差不多了,她來到路杳該對戰的比武臺下,握著手帕,目光流轉,望向等待上臺的一群弟子們。
果然,路杳還沒出現。
馬上到她比試了,按理該在此等候,但路杳從來視規矩如無物,叫人氣惱。
白芙雪揪著手帕,想起去年與路杳那一戰。
比試前,她焦慮得徹夜難眠,擔心敗給路杳丟人,死命地修行,最后在比武臺上堂堂正正贏了。
路杳輸了后,卻來找她麻煩,她差點被路杳用上品法器打傷,委屈又后怕地在房內大哭,出門還得裝大度給路杳求情。
今年可不要再遇上
若是路杳現在輸就好了,她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白芙雪,眸光慌亂地瞥了眼四周。
預賽是與外門弟子比,路杳怎么可能輸。
白芙雪心道不可能,但念頭一起,就遏制不住,她望向比武臺邊等待的玄衣少年。
是路杳的對手,顧赦。
玄色衣袍的少年站在一群同齡人中,猶如鶴立雞群。
他身形瘦削,卻比其他少年人還有高些,長身而立,頭發烏黑,皮膚透著點病態的白,眉眼是標準的劍眉星目,出挑的俊氣。
但因神色淡漠,給人一種陰郁之感。
前幾日,她鬼使神差地約顧赦相見,差點把暮青劍賠給對方了。
可怕。
應燭干的壞事,她腦子壞了才會替他承擔。
白芙雪思忖間,似是察覺她的視線,少年淡漠的眸光望來。
她心里一驚,急忙收回視線,驀然想起應燭一臉躁意的說,他折了顧赦靈劍,顧赦亦將他匕首毀壞,他并沒討到多少好,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白芙雪以為應燭推卸責任才如此,此刻對視一眼,她莫名心驚。
瞧著確實不簡單,要是真把路杳擊敗
她輕咬丹唇,忍不住幸災樂禍。
那可太好了
“好多人,”
幽蛟腦袋從玄袖下探出,環顧之際,無意看到一個倩影,穿著素色衣衫,裙擺曳地,姣好容顏如出水芙蓉。
它愣了下,脫口而出道“玲瓏”
顧赦順它的視線望去,正巧看到白芙雪看向他。
“你認識,為何叫她玲瓏。”
幽蛟被問得愣了下,茫然地搖搖頭“不認識,不知道。”
顧赦面無表情把它腦袋拍回袖中,幽蛟不甘心,過了會,又悄悄探出,聽到長老叫顧赦的名字,它渾身一震。
“主上該你了,一定要贏,那塊金烏石蘊含火靈,能抑制你體內的寒毒。”
上午長老展示獎勵,此次宗內大比奪得榜首的人,會得到一塊稀珍的金烏石。
臺上長老叫完顧赦的名字,又喚“路杳”,四下張望,底下鬧哄哄一片不見路杳,正頭疼的時候,一個紅衣身影踩著靈劍,落至比武臺上。
喧鬧的人群忽然靜了靜,
剛趕來的少女,綁起如墨發絲,紅衣似火,長長的系帶束著細腰。
幾個小銅鈴輕垂她腰畔,發出“叮”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