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都是年長些的弟子,知曉往事。
悠悠耳朵微動,混入其中“紅顏知己這么多,宗主夫人呢”
眾人正八卦得起勁,沒人注意到她。
聽到來自后方的問話,有人下意識答道“這些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宗主夫人來得晚,也來得突然。”
有弟子回憶道“那可不,本以為宗主會一心修行,直到飛升,誰知有日他出了趟門,沒多久就帶回了宗主夫人。”
“我還記得宗主走時,說給自己算了卦,回來的時候會帶個姑娘,讓宇文等長老準備些女子常用的東西,衣裳首飾雖說宗主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大家還是以為他在開玩笑,結果”
“我在現場”一師兄激動道,“宗主當時拉著宗主夫人,出現在山門口,對來迎接的眾長老說要與其成婚,一群長老險些炸成了煙花,消息傳出,更是全修真界轟動”
“當年茶余飯后,都在議論宗主夫人是何許人也。原本對宗主抱有一絲幻想的眾多芳心,全部碎了。”
“可不是嗎,得知宗主夫人是沒有修為的凡人,有偏激不甘者,派了殺手來,要除掉她”
“宗主夫人也是可惜,凡人壽命本就短,她體弱多病,眼睛還唉,早早香消玉殞,也沒能陪宗主幾年。”
“話說回來,”橫插進來的嗓音,有些幽冷。
“都說宗主要把少主令給白芙雪,難不成白芙雪真是宗主私生女。”
“別胡說”有人反駁,“宗主不是拈花惹草的人。”
悠悠目光微轉,落在方才說話之人身上。
是個師兄打扮的模樣,面色冷酷,腰間掛著“溫”字玉佩,看起來不是喜歡八卦之人,卻湊了過來。
悠悠微瞇起眼,原著里慫恿路杳的魔修師兄
這時候才來,之前被路天沉捷足先登,效率太低,靈魔界要完啊。
有了上次的教訓,她沒急著試探,不動聲色地打量。
這人一幅篤定路天沉與其他女子關系不清不楚的模樣,刻意說與她聽,應當不會是路天沉的化身。
悠悠假意冷冷抿唇,仿佛受了那些言論的刺激,黑著臉離開。
不一會兒,溫師兄追來“少宗主”
悠悠回頭,他朝她行禮。
“不必多禮,”她輕嘆,臉上流露出幾分落寞,“我的少主令被沒收了,擔不起少宗主的名頭。”
溫師兄攥緊手,似在極力忍耐著什么,隨后將悠悠帶到一旁,將一封信件交給她。
“少宗主,你且看信。”
悠悠打開信封,里面洋洋灑灑數千字。
溫師兄在旁怒道“當年宗主夫人,就是因發現宗主與白芙雪的娘有染,氣到香消玉殞。”
悠悠心底“哦”了聲,裝出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不可能,一定是假的,證據呢”
“信不信由你,”溫師兄冷聲,“想想近來傳聞,都說宗主要將少主令要給白芙雪,這事不會空穴來風。”
悠悠眉梢微動,心道為何有這傳聞,不就是你們散布的么。
她表面臉色難看“為何告訴我這些”
溫師兄沉默一瞬,神色流露出幾分溫柔,將腰間的玉握住“這是宗主夫人給我的,當年受過她一些恩惠,不愿她逝得不明不白。”
他語氣誠懇,若非悠悠有原著傍身,真要信了。
原著里,路杳倒是信了。
雖然只有一封在講狗血故事的信件,一塊假玉,但魔修打蛇打到七寸,提及白芙雪、少主令,成功讓路杳失去理智,全部信了。
不過她雖然相信,卻也知道路天沉是靠山,不能真的與其正面對峙。
她只是想讓路天沉把少主令還給她,不許給白芙雪。
她思來想去,偷走路天沉的印章,給她所打聽到的,對路天沉有意的女修,諸如巫族圣女,蓬萊主等私下傳信,讓那些仍癡心不改的女修,滿懷期待地趕來清筠宗相會。
誰知到了才發現,竟是她的一場鬧劇,路杳把這些人變成荒誕的笑柄,以作報復。
此舉令人發指,一時間,人神共憤。
巫族、蓬萊、少卿等諸多勢力,立誓再不與清筠宗往來。
路天沉亦是勃然大怒,直接將路杳扔進了戒律堂,讓宇文離重罰,廢了她的修為,留條命便可,將路杳嚇破了膽,不過,她依舊敢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