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沒什么感覺,“還行。”
下臺后,兩人在鋼琴房里考慮重新編曲的問題。
“你覺得編曲改、改成這樣怎么樣”孟紫苓有點磕巴。
瞿新姜聽她彈著琴哼了一段,短促地啊了一聲,沒什么主意,“挺好的。”
孟紫苓喝了一口礦泉水,“那我再想想,還有我們的歌詞分配”
“你說怎么分。”瞿新姜看她。
孟紫苓臉都紅了,很客氣地讓瞿新姜先把原曲唱上一遍。
瞿新姜就坐在她邊上唱,因為面前不是傅泊冬,她說話時有時會喜歡看向另一邊,顯得不是那么禮貌,這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習慣,那時不會有人說她不好。
避免了對視,孟紫苓反倒松了一口氣,“不然這樣吧。”她拿來譜子,在上面勾勾畫畫。
瞿新姜覺得可行,論年紀,她沒有孟紫苓大,經驗也遠沒有孟紫苓豐富。
在重新編曲的過程中,孟紫苓說話一直磕磕巴巴的,深吸一口氣說完一串后,才坦白“其實我有點社恐,尤其對好看的女生。”
瞿新姜別扭又客氣地說謝謝,她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第二輪的錄制是在明天,在討論結束后,瞿新姜換了衣服,打算和程碧回去。
孟紫苓從她身邊走過,忽然“啊”了一聲,彎腰找起了什么東西。
“怎么了”瞿新姜問。
孟紫苓捏著落在領口上的耳帽,著急說“有一只耳釘掉了。”
于是瞿新姜彎著腰幫她找,終于找到了那枚耳釘。
孟紫苓連忙道謝,接過去想重新戴上,卻找不到孔,扭頭問“可以幫幫我嗎。”
瞿新姜只好朝她靠近,小心翼翼幫著戴上了。
現場光線不強,她靠得很近,省得看不清,把孟紫苓弄疼。
戴好耳釘后,瞿新姜才朝大門望去,猛地撞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也不知道傅泊冬是什么時候來的,正一動不動地站著。她那一身穿著太過正式,顯得嚴肅又矜重,偏偏卷發撘在肩上,硬生生抹去了一些死板和生硬。
還是一身黑,色調沉得過于落寞,襯得傅泊冬那張臉很白。
瞿新姜晃了一下神,連忙朝傅泊冬走去,“你怎么來了。”
門前,傅泊冬看著她說“你明婧阿姨讓我多照看你。”
瞿新姜手足無措,明明最應該被照料的不是她。
“結束了嗎。”傅泊冬往里看了一眼。
即便不是在商圈,也會有許多人認得傅泊冬。
“結束了。”瞿新姜發覺有人朝她這邊投來目光,連忙推了一下傅泊冬的手臂,“我們走吧。”
傅泊冬轉身穿過了門,摁了下行鍵,緊閉的電梯門隨即打開。
兩人身后,程碧一言不發地跟著,上車時乖巧地坐在了前面,把后面的空間留給了傅泊冬和瞿新姜。
瞿新姜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忍不住說“錄得很順利,我下一輪的搭檔還不錯,只是沒想到,金明瑩都結婚了。”
傅泊冬環著手臂,側頭時卷發垂下肩頭,“碰巧有喜歡的,結婚了也不奇怪。”
她意味不明地問“你也想嗎”
這問得太突然,瞿新姜連忙澄清“怎么會,我談都沒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