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都送到我手上了,如果不去,顯得我小氣了。”
瞿新姜沒想細看的,但是傅泊冬把邀請函遞了過來,于是伸手接住,翻開看了一眼。
傅文啟兒子的名字還挺熟悉,是今天她在搜索里看到過的,女方的名字倒是不熟,姓氏也陌生,似乎不是圈里人。
瞿新姜看不出個究竟,但這大紅的顏色有點燙手,她多拿一秒都覺得是對傅文詠的不尊重。
她不喜歡,趕緊把手里的邀請函還了回去。
傅泊冬不以為意地接過,隨手塞回了包里,“他都不忌諱什么,我們平常心就好。”
瞿新姜點了頭,看著傅泊冬推開了書房的門。
等書房的門打開,她才想起,放在桌上的書還沒有收拾。
瞿新姜沒有傅泊冬那樣的習慣,在看了書之后,很隨意地把書留在了桌上,忘了收回柜子里。
書房的燈啪一聲打開。
桌上零零散散擺了幾本書,看起來像是看書的人在這幾個位置間反復橫挪。
傅泊冬的手還覆在開燈鍵上,見狀挑了一下眉,倒是沒說什么,反倒還走了過去。她把包放在了桌上,捧起了瞿新姜落在桌上的書冊。
瞿新姜站在門外,竟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很想把傅泊冬手里的書搶過去。
傅泊冬不但把書捧起,還翻開了,指腹摩挲著書頁的邊角,慢騰騰地翻了幾頁。
瞿新姜頗不自在,“我白天無聊,在你的書柜里翻出了幾本書。”
“嗯。”傅泊冬背對著門,微微低著頭,像是在很專心地看手里的書,“這是我高中時候的書,因為很喜歡,所以特地帶了過來。”
好像這還是瞿新姜第一次聽傅泊冬說自己喜歡一樣什么東西,在她的印象中,傅泊冬做什么都像是為了完成工作、達成指標,就算是做得再好,臉上也很難出現自得的神情。
除非是在做某件非常私密的事,除非是在看她哭。
傅泊冬又翻了幾頁,“上面有我留下的一些注解,你如果喜歡,可以多看看,只是我現在已經忘記了太多,這些注解是對是錯,我也不太能分清了。”
瞿新姜一愣。
放下手中的書后,傅泊冬又把散在桌上的譜子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后把譜子疊起,和書冊一起整齊放在桌上一角。
桌上原本只放著傅泊冬的筆記本,在多了這一沓書后,有種秩序被打亂的荒謬感。
瞿新姜的手還搭在門邊上,“我看了,你做的標注都很好。”
“如果明天還要看,就不用收回書柜里了。”傅泊冬自然而然地說“省得你明天找不到。
太荒謬了。
在此前,瞿新姜一直覺得書房是傅泊冬的私人世界,可是傅泊冬此舉卻好像把她容納了進來。
她被允許闖入傅泊冬的私人領地,而不是被排斥在外。
“我不會碰你的電腦,也不會亂翻你的東西。”瞿新姜像是在打什么補丁。
傅泊冬回頭,“除了電腦,什么都可以用。”
她說完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自己的語氣是否過于生硬,又說“筆記本里有太多重要的東西,不擔心你翻看,只是這臺筆記本很重要。”
瞿新姜自然明白,想必那筆記本里還有什么集團機密,她哪里敢碰。